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說。反正現在人來人往的多得是。”他對守在邊上的魯軍複述說。
“阿彌陀佛!上蒼有眼,畢竟是天不滅曹!這真是上帝的旨意呵!”他暗道。
五日?那時,他們已經到了拉斯維加斯。
那天,吃完飯,步行回賓館。橫過馬路時,紅燈亮了。低頭想著什麼的魯軍沒看到,向街上一腳邁去。朱迪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扯了回來。
男人的天方夜譚(11)
在成懷仁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朱迪一臉驚嚇與親暱的責備表情;望著緊貼身邊呼嘯而過、絲毫沒有減速的車子,魯軍感激地朝朱迪一笑,不自然地抽回了手……
成懷仁默默注視著,心中油然想起了拿破崙的那句名言:“先投入行動,然後再見分曉!”來吧,開始了!他全身掠過一陣痙攣。
八
是的,我知道你會問朱迪的,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答應過你,我會源源本本地講給你聽。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沒必要再矯飾什麼。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而且還無家一身輕。我也不知道我算什麼,輕飄飄的。有一本書,名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寫的大概就是我這種狀態。不過,我還好,還沒有不能承受。
恨不恨她?我也問過我自己:是不是應該恨她?可是恨什麼呢?一個男人,四十多歲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神志清醒狀態下發生的,你卻去恨一個與你一同做下這樁事情的女人,這不是很可笑?過去,在國內各種各樣場合,見到過很多外國女人,除了電影電視上的,她們一般都很難看。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們發生什麼糾葛。
成懷仁讓我給他的秘書發傳真,發完之後我甚至連“朱迪”這個名字都沒記住。到了芝加哥,說實在的,在奧海爾機場第一次見到朱迪時,她的確是給我們留下了相當深的印象。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據我觀察,很多男人在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被推到一個非常漂亮、光彩照人的女人面前時,常常會很窘迫,顯得傻乎乎的。我們當時大約就是這種樣子。
推著行李,走出機場國際出口,成處長一眼看到了成懷仁。我們走過去,成處長作了介紹,我們正要握手,成懷仁突然側過身子,讓出一直含笑站在邊上的朱迪,介紹說:
“這位是朱迪小姐,我的秘書。”
我們正不知所措呢,朱迪卻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了兩句洋腔怪調的中國話:
“你們好嗎?歡迎你們。”
我們一下子樂了:
“好,好,好,你好你好!”
朱迪又飛快地對成懷仁說了幾句話,成懷仁翻譯說:
“朱迪小姐說不要給她介紹,她要猜一猜你們誰是誰。”
“你是廳長先生。”她第一個猜出了老廳長。
老廳長笑得像個慈祥憨厚的鄉下老頭:“對對,我是我是。嘿嘿嘿……”
後來,她始終對老廳長特別好。兩個人經常坐在一起,一個講漢語,一個講英語夾著結結巴巴的中文,居然經常聊得熱熱鬧鬧,笑聲不斷。
()好看的txt電子書
每次吃飯,她都要不停地給老廳長夾菜。有一次大家起鬨說,讓老廳長認朱迪作乾女兒算了,問老廳長敢不敢?老廳長一瞪眼:“有什麼不敢?要把美帝國主義和美國人民區分開來嘛。毛主席還說寄希望於美國人民呢。”
大家鬨堂大笑。成懷仁把這些翻譯給朱迪後,誰也沒想到,朱迪居然張嘴就管老廳長叫了一聲:“爸爸!”還抱住他的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大家樂不可支。
如果沒有朱迪,我們這次考察的氣氛可能會很沉悶。
每個人她都猜對了,最後一個輪到我。她對我伸出手,又用那洋腔怪調說:“你好嗎,魯軍先生?我們認識過了。”
我想她指的是那份傳真。我用英語回答她:是的,我很高興認識你。後來,我知道這句英語有毛病,因為順著她的話說,我應該用過去時,我沒反應過來。
就這樣,第一次見面,氣氛融洽、活潑而又溫馨。我們都很高興。說實在的,也都很喜歡朱迪。那一次,有一個細節我記得很清楚:成懷仁和所有的人都握了手,惟獨沒和我握;朱迪沒和任何人握手,卻惟獨和我握了。現在想起來,這真是太有象徵和暗示意味了。
我們第一次乘車子出去,總工和老廳長坐在一起,王廠長和成處長坐在一起,成懷仁坐在前面,我邊上空著;朱迪最後上車,自然坐在了我身邊。她一坐下就問我:“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