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勁扼住那天鵝般優美頸項的衝動。
朱迪說完了。他抬眼看著她,淡淡說道:“很好。謝謝!”再轉向維克多,“我希望你們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再見面時,我想知道你讀完這些資料後能告訴我一些什麼。”他邊說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幾個月來收集到的全部資料——美國的、日本的、歐洲的,也包括魯軍報告的摘錄、他對中國人的風俗習慣與性觀念和魯軍其人的概要介紹。大約有二百多頁紙,遞給朱迪。
他們約定了再次見面的時間。
就在他們約定時間的前兩天晚上,他收到了魯軍的傳真。
再次見面時,成懷仁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有利的條件:他們制定了兩套方案、兩種報酬方法:其一,用正常的、專業化的、高效率的工作吸引魯軍同意從成懷仁手裡購買裝置;這樣做,朱迪也應該用純粹女人的魅力吸引魯軍。如果不行,朱迪就要進行“秘書專業以外的工作”了;屆時,成懷仁交給她一張工作完成後承兌的支票,她便轉入操作第二套方案。
老廳長開會時當眾睡著,使成懷仁下決心用無情的手段對付魯軍們;但他沒有馬上付諸行動。於得海的來訪,促使他最後下定了決心。本來,他很不願意魯軍們見到熟悉美國情況的朋友。這也是他把時間安排得極為緊張的原因之一。他太知道阿喀門農的腳後跟——整個計劃的薄弱點在哪裡了:只要有人查一查公司註冊的時間和信用,就一切都抓瞎了。而這在美國又偏偏是舉手之勞;只有這些國內剛出來的土老冒才會以為和國內一樣,把這看得比登天還難。到了紐約,魯軍用他結結巴巴的英語叫通電話時,他恨不能奪下電話筒來,可他實在沒有理由不讓他們老同學見面。於得海是星期天來的,他破例安排大家去參觀聯合國總部,希望他們沒有時間深談。結果,吃完午飯回到賓館,魯軍就笑嘻嘻地把大家推出了房間,說他哪兒都不去了,要和十年沒見的老同學好好聊聊。一下午,他都是在提心吊膽、惶恐不安中度過的。他有個極壞的預感:這於得海不是個好東西,他會壞事!
晚上,送走於得海,魯軍果然來邀他,說是出去散散步。在街上,魯軍誠懇地告訴他:非常感謝他的大力幫助。沒有他的幫助,他們不可能進行如此富有成效的考察。魯軍說,省裡有規定,引進國外大型裝置必須貨比三家;因此,雖然自己很希望與成懷仁合作,但結論只能下在歐洲的考察之後。因此,他想付給成懷仁此次幫忙的報酬,希望成懷仁不要客氣。
他還鄭重邀請成懷仁,“回國看看,以你我雙方公司的實力,我們一定可以在很多方面卓有成效地合作。”
成懷仁料到了魯軍一定會這樣講,他當然知道魯軍講的合情合理,可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極強烈的受騙上當、被人利用了的屈辱心理。“報酬?你付得起嗎?”他恨恨地想,攥出了兩手汗水。
()
魯軍說完後,他沒有講話,兩人默默地走著。良久,他站住,看著魯軍的眼睛,平靜而誠懇地說:“我不在乎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往遠看吧。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的。能幫助國內的朋友做點事,我很高興。咱們來日方長。”
魯軍蠻感動,暗想:就是於得海這小子,在美國呆的,總喜歡把人往壞想。
回到賓館,分手時,兩人頗有點兒悲壯的情懷,無言地、緊緊地握了握手:就像深有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
當晚,成懷仁將支票交給了朱迪。
第二天離開紐約。晚上,成懷仁說有些事情需要和魯軍討論。此後,開房間時,他便一直與魯軍住到了一個房間。
一天晚上,魯軍拿起電話,說要給於得海打個電話。成懷仁破天荒地開著玩笑,從魯軍手裡奪下了電話:“算了吧,閣下那一口英語,我都替接線員難受!我來吧。”在魯軍告訴他號碼時,他用電話遮擋著,有意按錯了一個號,結果沒人接。連打三次都是如此,弄得魯軍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明天再說。”
成懷仁悵悵地放下話筒:“你這個老同學,怎麼搞的?何至於忙成這樣!”
第二天,他要來了於得海單位的電話號碼,說是抽空聯絡一下。電話打通了,他大喜過望:於得海當天早晨剛剛出發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五日後返回。對方說,於得海臨走時再三關照:如果是來自中國的魯先生打來電話的話,務必要轉告他自己在會議上和住處的電話號碼。成懷仁假裝在一張紙上劃了幾筆,根本沒記那一串兒阿拉伯數字。“他參加學術會議去了,五天以後回來。他留話說,想託你帶回中國的東西沒準備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