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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成了治安聯防隊,一到晚上就四處巡邏,遇見生人就盤問個沒完沒了。前些天,就因為她的盤問,硬是把一家彈棉花的安徽人給嚇跑了,還拐走了三床棉被。
丟棉被的居民找張大媽理論,被居委會主任苦口婆心地勸走了。但是,張大媽為這事兒心裡很過意不去,竟然找了兩三個社群終於抓到了那家彈棉花的人,把棉被追回來了。在她的教育下,彈棉花的人到我們派出所投案自首,所裡的同事教育幾句就把人給放了。張大媽聽說後,很不滿意,特意找到派出所。因為所長不在,她跟我反覆強調說,那個彈棉花的人很可疑,把三件棉被拐跑了,大小也是個案子啊,應該按詐騙案處理。
當時派出所的人都在場,我給她倒了杯茶水,笑著說:“大娘,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那家安徽人的確是彈棉花的。”
張大媽用驚訝的目光瞅瞅我,十分嚴肅地說道:“白天彈棉花,晚上幹什麼你知道嗎?!小事不重視,一出事兒就是大事兒,那個叫東子的畫家是怎麼死的?我早就提醒你們他大白天拉窗簾,不像好人,可是,你們就是不信,最後還是出事兒了吧?這是慘痛的教訓啊。”
“對,大媽您說得對,以後我們一定注意。”和這位較真的老太太簡直沒法溝通,我只 好同意她的看法。
正說著話,老趙恰巧來找我,說是去市局開會。借這個機會,我和張大媽打個招呼先走了。
在路上,老趙面無表情地說,咱們小區的案子破了。哪個案子?我問他。
“就是那個畫家的案子,作案的人已經自首了,是個男的。”老趙對我的問題顯得很不耐煩。
殺完人跑了,現在又來自首,這件事多少有些蹊蹺。我沒吭聲,走到市局六樓會議室門口,老趙提醒我說:“仔細聽著,別瞎放炮啊,聽專案組的領導先說。”
好吧。我一邊答應著,一邊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坐滿了人。
大家在聽取佟劍鋒的彙報,屋子裡的煙味幾乎令我窒息,我起身把窗戶開啟,自己也點了一支菸。
據佟劍鋒介紹,來投案自首的人是個中年人。他拿出照片給大家看,我一瞧,這不是看靶場的丁學勤嗎?!怎麼會是他呢?!
我身邊的老趙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我瞅瞅他,他根本沒有反應。佟劍鋒繼續描繪案犯交代的材料,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語速時緩時急,我豎起耳朵聽著,終於聽明白了。
原來,丁學勤交代,他去找東子要照片,那些照片是一個少女的裸體照,半年前在東子的畫室拍的。東子剛從雲南省採風回來,不認識丁學勤,矢口否認那些照片的存在。兩個人後來發生了口角,東子拿刀子威脅丁學勤趕緊走,沒想到,在搏鬥中丁學勤一刀把他殺了。
丁學勤早年當過兵,和楊老師是部隊時的同班戰友。楊老師的妻子和丁學勤原來談過戀愛,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刀兩斷了。楊老師這些年一直保守著一個秘密,妻子生下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丁學勤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這也就是說,丁學勤確實有殺人動機。為自己的親生女兒討回公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從各種環節來看,丁學勤過失殺人的客觀條件變得順理成章了。可是那個吸菸的女人又作何解釋呢?
佟劍鋒作為問過丁學勤,為什麼來市局自首?他回答說是良心發現,不想讓別人替他背黑鍋,那些裸體照片都被他燒掉了。丁學勤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就交代一些與案情有關的細節,除此之外,沒有交代任何問題。
他的背後難道還有隱情嗎?我抱著這樣的疑問,陷入了深思。
佟劍鋒在會議快結束時,展示了一些物證,裡面有一把藍色手柄的裁紙刀,刀片上血跡斑斑,經校驗,的確與東子的血型相符。案子分析到這種程度,就算畫上了句號,以後就是公訴人和法院量刑的事兒了。專案組的成員們分別在結案證明上簽字,我和老趙走在後面,他還是沒有說話,小臉兒一直緊繃著。也不能怪他心情不好,丁學勤和他是從前的老同事,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老丁為什麼會殺人。
“你和我去看守所走一趟,行嗎?”走出市局大門,老趙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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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幹什麼?”我反問道。
“你別問了,到地方也別亂說話。”老趙說。
和老趙一到看守所裡,我就知道他來看誰了,他想看看丁學勤。無論從哪個角度說,他來看老朋友都很正常,帶上我一起探監擺明了是為了避開嫌疑。
由於是中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