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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臺、小瓦斯爐具和小木櫃子佔滿。
信二發現,方舞的房間裡面竟然沒有衣櫃。她只空出書架三格拿來收藏她的衣服,而且還少得可憐,包括被她披在木桌椅子上的外套,算算大概不到十套。信二看向仍僵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方舞,突然有些好奇。
她這屋子,雖然每樣傢俱都已事先被人細心粉刷處理過,但不難看出它們全是舊貨。他伸手摸摸塗上白漆的木架,順帶撩開白紗窗簾朝外採看。就在這時候,床上的方舞突然醒了。
她繃緊的身體往床上一鬆,原本瞪直的大眼一瞬問回過神來。藏在黑色鏡框下的大眼眨了幾下,才驀地發現她競已經回到家中。
她一邊咳嗽一邊轉頭檢視四周,信二就安靜地立在桌邊注視她。雙眼和他一對上,方舞身體倏地一彈。
“你……”
“我順路經過,”信二決定略去自己前來探病的原由。過來看她只是出於一種直覺,他想方舞應當不會喜歡他的理由。“剛好看見你被六名黑衣男子圍堵。他們是誰?”
方舞想了一下,這事她還有印象,但是……
“我不認識他們。”她搖搖頭,一晃腦之後才發覺耳朵好痛,一摸才發現那兒受了傷。她耳朵怎麼會受傷?方舞望向信二。
“是他們弄傷的。進門時我用清水大概洗了一下,不過沒看到急救藥箱,沒辦法幫你搽藥。”信二是可以使用他的愈療天賦讓她的傷口快點癒合,但他沒來由就是不想這麼做。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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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方舞爬下床來,從書桌抽屜拿出小圓鏡一看,仍微微冒血的紅痕從耳垂一路往耳骨上蔓延,活似想把她耳朵分成兩片的樣子·那群黑衣人沒事來切她耳朵幹麼?方舞嘟著小嘴,想不出所以然來,
她從抽屜找出棉花跟紅藥水,只是比劃了半晌,實在沒辦法一邊抹藥一邊照鏡子。
信二站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取走她手上的棉花。“我來幫你。”不由分說,信二一手壓下她腦勺,另一隻手便搽抹了起來。
方舞還來不及反應事情就做完了。
信二將手裡的棉花球朝旁邊垃圾桶一丟,轉過頭來突然瞧見方舞脖子上有一顆黑痣,還是五角星形狀的,襯著她略帶透明感的白面板,那痣顯得特別誘人。他眼睫微垂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
“真奇怪,我看你每天都在大太陽底下,怎麼那麼白?”
方舞摸摸臉頰,然後搖頭。“不知道,我天生就這樣。”
“屋裡這些傢俱都是你整理的?”信二突然又問。
方舞點頭。“怎麼了嗎?”
“嗯。”信二搖頭,由衷地讚美道:“我只是覺得你很厲害,它們都很漂亮。”
誰人不愛聽稱讚,方舞一聽,忍不住害羞地綻了朵笑靨。直到此刻信二才發覺她笑容真甜,有一種教人眼睛為之一亮的燦爛。
“我喜歡木頭。”方舞很少跟人聊天,可是她突然很想跟信二多說點什麼,好答謝他的善舉與讚美。“它們可以給我一種很安穩的感覺。”
“那植物跟小貓呢?”信二斜著頭覷望她表情。“我發現你在它們面前,比在人面前還要輕鬆自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方舞不太能夠把她心裡的想法,用一般人比較能接受的說法表達出。她太少跟人說話,所以一當決定吐露,不需催促一下就自掀底牌。“我……還滿能夠跟它們溝通的。”
信二挑眉。
兩人目光相對,信二沒問出口,她也瞭解他眼神裡的問話。
“就是……我可以‘聽見’它們的聲音。”
信二一下皺起了眉頭。
貓的叫聲本來就可以聽見,但是植物呢?植物也會有聲音?
“我也不太會說,但是,那個聲音不是像我們用說的,它比較像是一種感應。當我的手碰到它們,它們就會傳達告訴我它們的現狀,然後我就是——”
“配合它?”
“對。”方舞一笑,很高興他幫她想出了心裡的話。可是念頭一轉,她突然忐忑不安。她這麼會這麼冒失,都忘了之前遇上的窘況,萬一他像其他人一樣,把她視作怪胎的話……
“我的意思是……我……”方舞突然覺得驚慌。她該說什麼才能彌補她方才的莽撞?
“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理解你的說法。”
信二伸出手,朝方舞受傷的耳朵輕輕一碰。
他的手指剛觸上,方舞突然發現一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