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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民,你不怎麼喝酒啊?”她說這句話時聲音很輕,甚至還有點溫柔的語氣,眼睛裡含著一種明麗的光澤,頭微微偏著,一張瓜子臉顯得很美。馬民覺得這張臉是一張葵瓜子形狀的臉,顯得略長,背景是通往外面的黑虛虛的門洞,因而這張臉就特別的亮麗。馬民簡直想不顧一切地親一下,簡直想把這張臉緊緊地摟在懷裡,一下一下地撫摸,輕輕地撫摸,就像妻子時不時撫摸他的臉一樣,直摸到她入睡。馬民說:“我不怎麼喝酒,我一喝酒就不舒服。”
彭曉臉頰上又閃現了一對迷人的笑靨,馬民真想弄清那笑靨是怎麼癟下去的,但笑靨很快又消失了,臉上又是那種白淨、紅潤和光潔。彭曉夾起一塊白菜輕輕盈盈地舉到嘴邊,但半途上又停下了,又一笑,兩個笑靨自然又閃現了下。“下次你請甲方驗收,沒人喝酒就把我調來,我還是可以喝兩口的。”她說。
“那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馬民說,“我找到了一個……”她沒等他說完就說:“你找到了一隻替罪羊是罷?”
馬民嘴裡想說的是“我找到了一個替死鬼”,但彭曉搶先說了“替罪羊”三個字,他瞥著她,覺得她說的“替罪羊”更準確,對於他來說,喝酒真的是受罪。他從心裡十分討厭喝酒,他小時候,父親是個沒有一滴酒就過不得日子的角色。父親可以喝光酒,就是說不用任何一點東西下酒也可以喝一兩。父親常常半晚上爬起床,坐到一張矮靠椅上,盛上半杯酒,一聲不吭地望著窗外的月光把它喝完,然後又爬到床上睡覺。父親把自己的一點工資的大部分傾瀉在酒精上了,為此他那個善良的母親只能一籌莫展。母親從來不怨父親喝酒,母親從來不大聲說話,母親總是默默地瞧著父親在家裡乾的一切。
母親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