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政治危機,對此危機他們曾表示過默許甚至可能是縱容的態度。
契爾尼亞耶夫在對4月20日政治局會議的回憶中,描述了戈爾巴喬夫為自己開脫責任的情況,那次會議聽取了剛剛從第比利斯返回的謝瓦爾德納澤的彙報。謝瓦爾德納澤具體彙報了些什麼,契爾尼亞耶夫並沒有說,但他在回憶錄中寫道,謝瓦爾德納澤堅持認為動用武力是不必要的,軍隊在得到莫斯科國防部的同意後也不應該採取行動。戈爾巴喬夫聽取彙報後,說他同意謝瓦爾德納澤關於事件的發生有其必然性的說法。在戈爾巴喬夫看來,事情的責任應歸咎於帕季阿什維利和第比利斯黨組織領導的軟弱渙散,因為他們與喬治亞的知識分子沒有共同語言。他堅持說他常常告誡帕季阿什維利,在處理與日益覺醒的喬治亞知識分子的關係時要多用民主的方法。然而,這次事件表明,喬治亞黨的幹部只知道一種辦法,那就是動用武力。戈爾巴喬夫接下來抱怨說沒有掌握足夠、可靠的關於第比利斯情況的訊息,他說蘇軍情報局、克格勃、內務部和黨的機關在莫斯科和第比利斯之間都有保密線路,但它們各自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忽略了整體利益。他說他剛從倫敦回來時,有人告訴他軍隊已被派往第比利斯,但只是去保衛幾處敏感的設施,僅此而已。然後就在第比利斯頒佈了戒嚴令,戈爾巴喬夫稱其為“愚蠢的”和“不必要的”行為。喬治亞中央委員會的委員們不是深入人民群眾中間督促他們保持鎮靜,解釋政府採取的行動,而是躲進了地下掩體。同時,莫斯科的政治局獲得的情報也是有限的,完全不足以讓政治局做出正確的決策。
這時雷日科夫插話問道:“我們坐在克里姆林宮裡能知道什麼呢?中央委員會的書記們知道一些情況,但是我們作為政治局委員卻什麼都不知道,我作為政府首腦,開始是從《真理報》上獲悉這些情況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大多數政治局委員都不瞭解情況,政治局又怎麼能夠做出正確的決策呢?”戈爾巴喬夫本想重新接過話頭,但雷日科夫繼續說道:“至於說軍隊他們派部隊鎮壓人民還怎麼能說他們好呢?有人從莫斯科向喬治亞軍隊指揮官釋出了命令,但政府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連一個傳聞都沒有聽到。軍隊指揮官甚至對喬治亞政治局指手畫腳,這一點我們也是從報紙上知道的。作為國防委員會主席和黨的總書記的謝爾蓋耶維奇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竟然不知道此事!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呢?如果軍隊不向政治局彙報就擅自採取行動,那是非常糟糕的。”
戈爾巴喬夫轉向亞佐夫,對他厲聲說道:“德米特里季莫費耶維奇,永遠記住此事。今天就釋出一道命令:從今以後沒有政治局的決定,軍隊禁止參與一切地方事務。”
戈爾巴喬夫在這一刻的表演是拙劣的,明顯是為了逃避責任。當然,契爾尼亞耶夫承認他自己傾向於戈爾巴喬夫是無辜的,戈爾巴喬夫儘管沒有直接責任,但肯定是他制定了導致喬治亞出現此種狀態的政策。他此刻是企圖將責任推在利加喬夫、切布里科夫,特別是軍隊的頭上。雷日科夫的評述似乎是事先安排好的,不僅為他自己開脫了責任,而且影射莫斯科有人正在篡奪戈爾巴喬夫的權力。利加喬夫主持了4月7日的政治局會議,這次會議之後喬治亞共和國第一書記帕季阿什維利才相信莫斯科已經為他開了綠燈,而按照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這開綠燈的人極有可能是利加喬夫。此外,羅季奧諾夫將軍及其所屬部隊正是在這一刻支援當地內衛部隊的。戈爾巴喬夫為什麼沒有參加4月8日的會議(會議是由切布里科夫主持)深入研究情況,暫緩羅季奧諾夫將軍的行動呢?他自己的說法是他4月7日返回莫斯科時才得到關於第比利斯形勢的簡報,但簡報很不完整。事實真是這樣嗎?也許他知道主要情況,而故意讓羅季奧諾夫的行動進行下去,因為他知道利加喬夫已經代表政治局批准了此次行動,這樣萬一事情搞砸了,他可以避免承擔直接責任。契爾尼亞耶夫對這些明顯的問題沒有給出答案,只是承認他提供4月20日政治局會議細節的目的,是為了儘可能地表明戈爾巴喬夫是無辜的。
第16節。
喬治亞調查委員會關於此次事件的報告於1989年10月在喬治亞媒體上發表了,內容充滿了矛盾,但給人的印象是帕季阿什維利受了羅季奧諾夫上將關於保證不會有傷亡的誤導。帕季阿什維利夠慘的了,但羅季奧諾夫看上去更慘。這份報告雖然始終沒有提到戈爾巴喬夫所扮演的角色,但它提供的證據表明,就在悲劇發生前的幾天裡,帕季阿什維利頻繁與莫斯科政治局委員通電話,其中包括戈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