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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更強勢一點,你會比較喜歡我。”她張口欲辯,他抬起手。“別否認,我有自知之明,我決定學習用劍。”
若蘭感到啞口無言。“小心不要傷了自己。我可以看看那本書嗎?你就用不著讀它。”
他將它緊抓在胸口,歉然說道:“不行,那就像是暴露我的靈魂一樣,雖然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還是請你不要。”
他無心的話使她退縮,她仍鎮靜地說道:“如果你會不安,我就不堅持。我累了,請容我告退。”
“哦,當然,我太粗心了。”他站起來伸出手。
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吻她的手。“你有迷迭香的味道,多怡人。”然後他送她到階梯。“好好休息,若蘭,希望你作個美夢。”
第八章
若蘭隻身穿過木門,進入那座秘園。她聽見牆外站崗士兵模糊的笑聲以及牛羊準備入睡的聲音。夜空中星光閃爍,上弦月的笑臉嘲弄著一片企圖遮蔽一座蘇格蘭城堡和一位潛行女人的烏雲。
她在斗篷的口袋中塞入一枝臘燭、打火石和刀子,以及賽拉的指南針。如果邊地勳爵循著老路,就在午夜前來臨,她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探索地道,以逸待勞。
她沿著陰影,經過那些巨甕,來到城堡牆壁和地道入口。那把刀子般大小的古老鑰匙在她手中感覺有如長矛。地摸索那扇木門,找到金屬的鑰匙孔。為了安全起見,門外這邊並沒有把手。她衝動的將小指伸入鑰匙孔中去拉,門悄然開啟。
邏輯告訴她,伯爵有另一把鑰匙,但為何他今夜沒有鎖門?因為他在期待一位固定的秘密訪客。
她潛入門內,點起臘燭,開始探勘地道。她以進來的那扇門和靠近側廳的那扇門為指標,一一查閱每一個出口。今天早上地躲在一個凹處、顫抖的等伯爵經過。現在她知道那個凹處是通往塔樓的門,伯爵是從他的書房進入地道的。她抗拒到他書房去搜證的衝動;以後還有時間。
將來也還有時間去探索那座盤旋入黑暗中的塔樓。若蘭以推理的方式描繪出地道的圖形,然後出來到花園中,將門鎖上。
她在陰影中找到一個藏身處,靠著牆壁屈膝坐下,斗篷披開在四周。她只打了兩次呵欠,邊地勳爵即進入花園。
她心跳不已,一陣炙熱使她微汗。
邊地勳爵以從容有力的步伐經過噴泉。他的披風翻騰,他像一縷遊魂般的掠過巨甕消失。
他的足音停下來,夜色中只有噴水聲。若蘭的脈搏加速。
“可惡的娘兒們!”他啐道,並且踢或拳擊那扇門。“她把門鎖起來了。”
信心減低了她的焦慮。她決定觀察他一會兒。她雙手搗著嘴,低沉的呼吸著。
他會怎麼辦?
他如困獸般的踱步,以她童年的語言詛咒她。他發誓要扭斷她的脖子,教訓她不要干預他的事務。
她倒想看看他如何教訓她,她想道。
他突然停下來,似乎能夠直接看穿她。然後他直走到噴泉旁的一張長凳,坐下來,雙手撐著膝蓋,手掌支著下巴。他的帽簷在他眼睛和鼻樑上投下一道像面罩的陰影。
“怎麼辦?”他沉吟道。“怎麼辦?”
他絕望的聲音離她有數尺遠。她渴望陽光或者甚至地口袋中的臘燭光線。
儘管月光黯淡,她仍能看出他具有迷人的男性化五官。那兩片吻去她女性矜持的溫柔嘴唇此刻生氣的抿著。那曾經愛撫她、呵護她的有力臂膀,此刻被某種沉重的負擔壓得下垂。她渴望為他除去那份負擔。
“你已經難以自拔了,”他說道,那喉部的抖音就像一首憂鬱的歌。“如果你不能忘懷那位姑娘,又怎麼能使她看清事實?她和其他養尊處優的外交官沒有什麼兩樣。”他乾笑。“除了她沒有利用侍女滿足獸慾和在基德堡斂財之外。”
“為什麼?”他向月亮祈求。“為什麼你要派一位女族人來解救迷失的小孩,並且折磨我的夜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掐死她或愛死她。上天垂憐,我們要這位姑娘。”
若蘭震驚的吞嚥,平息喉間的緊繃。他的聲音充滿痛苦的矛盾和渴望,她心疼的想安慰他並相信他。
他嘆息的拍一下大腿,微笑。“無論如何,她都會偏袒男爵。她身不由己。”他轉頭仰視地的窗戶。“我也是。”
他跳起來往回走,雙手插腰,仰起頭,對著她的窗戶低吼的詛咒。半晌後他抓起一把碎石子來拋擲。
石子撞擊玻璃。“福寶”出現在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