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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從大皮夾子裡抽出六張一百的,往選單上一扔,奪路而走。“歡迎下次光臨!”侍應生的聲音不慍不火。
趕到停車場,豆子已駛出兩米多遠,我連叫兩聲:“等等,等等。”她耳朵裡卻像堵了軟木塞,好在我腿腳利索,使出一招“八步趕蟬”,噌地躥進她的敞篷車。
豆子一踩油門,敞篷跑車以“航天速度”駛出酒吧街,風吹得衣襟嘩啦嘩啦響。她臉上依舊木然,像戴了人皮面具,長髮隨風飄揚,猶如黑夜中的披風。
看來這小妮子今晚上不對勁兒,該不是她當真了吧?有點玄。一路上,我胡思亂想。
正在胡思亂想,豆子的車嘎地停在路邊。她一把抱住我,將頭扎進我懷裡。“親親我。”她說。聲音沙啞。
聽了她的話,我的心有些慌亂,下意識撤撤身子。“你……你好燙。”我說。
“躲吧你!躲!”豆子突然激動起來:“我身上有屎?!”她瘋狂地抓住我的衣領,眼睛空朦一片。“我的心好痛。”她說:“我的心叫你攪碎了!”她說。撲到我懷中嚎啕大哭,拳頭不住點地往我身上招呼。
在這一瞬間,天也塌了,地也陷了,我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本來我就是個情緒化的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在那個晚上,我吻了豆子。
她的嘴唇很燙,就像一輪燃燒的太陽,野香裹著清香,將我從水裡拖到火裡,從地獄送到天堂。
她的舌尖很靈巧,就像伶俐的小獵人,圍剿我,吞噬我,將我輕輕含在嘴裡,又故意讓我逃脫。
豆子激起了我內心潛藏的慾望,讓我不顧一切地墮落,讓我瘋狂讓我痴迷。
讓我將整個宇宙壓在身下,拼命地碾壓她揉捏她。
讓我把她尖挺的小乳房當成溫暖的家,將她當成家中溫順的小黑奴,任意撕咬她蹂躪她羞辱她。
在那一瞬間,她就是我的一切,是我水中的水,火中的火,是我為之獻身的一切的源。
那天晚上,幸虧我和豆子都喝多了,吻著吻著,沉沉睡去,不然無法收場。
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們相繼醒來,露水沾溼了豆子的發綹和睫毛,沾溼了我美好的夢。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其實我們已經離家很近,就在上坡的拐角,芭蕉樹下……
一連幾天,豆子都沉浸在幸福中。她就像從孃胎裡走出來的另一個姑娘,在家裡再也聽不到她大呼小叫。
日本木屐換成了軟底鞋;平時走路低著頭,說話小聲細語;吃飯的時候悄沒聲息,還幫何姐端盤子刷碗。
七爺驚異地望著女兒的變化,悄聲問何姐:“豆子是不是病啦?”
何姐白了他一眼,嗔道:“吃你的飯,瞎操心!”她疼愛地看著豆子,笑了。
豆子的開心成了我的地獄。一連幾天,我都後悔自己的放浪;不該是這樣?怎麼成了這個結局?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豆子在身邊的時候,我是強裝笑顏;她一離開,我就唉聲嘆氣,愁雲滿面。
這一切豆子都沒察覺。一有空閒,她就找藉口,膩在我身邊。比如說,她會拖著我陪她逛商場買衣服,一件一件在我跟前試穿(以前這都是阿飄的活兒),如果不去的話,可就了不得了。她噘著嘴,拽著你的胳膊耍賴;摟著你的脖子,親哥哥好哥哥哀求你,直到你舉手投降為止。
尤其邪乎的是,那段時間不能跟她開玩笑。有一次,大家在客廳聊天,也不知是誰騙她,豆子,門口有個帥哥找你,抱著一筐玫瑰花,跪在門口不起來。
她聽了,嚇得花容失色,哭喪著臉說:“有沒搞錯,我……我早給他說不喜歡他。”她偷偷瞧我的臉色。
我假裝沒聽見,大聲和別人說笑,走到大廳的另一頭。
見我沒有注意她,豆子暗暗鬆了口氣,一閃身溜出客廳,往門口狂奔。回來後,笑著對騙她的那哥們兒說:“過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豆子的模樣像張曼玉,笑起來嫵媚殺人,她一笑,那哥們就暈了,糊里糊塗跟她上了樓。一分鐘後,那哥們原路返回,兩眼烏黑,成了熊貓。
形勢發展到這種地步,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和豆子之間的事情,傳來傳去傳到七爺耳朵裡。
當爹的都想給女兒找個好歸宿。對於我,他算是比較滿意。
這不單單因為我是他徒弟,是他的衣缽傳人,還因為我的痴情。當年在北京城,他把我的情況摸個底兒掉,知道一個至情至性的男人,就是壞也壞不到蛇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