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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扇動翅膀的聲音。
好像這是一場夢。
賓客中,有的人恍恍溶入夢境,把手臂張開,好像自己就是那魔術師。正當人們如痴如醉之際,釵鈸一聲,鴿子幻化成煙霧;煙霧消散後,魔術師不見了……
當然,隨之不見的還有“天湖之眼”。在眾目睽睽之下,“天湖之眼”連同展櫃一起失蹤。留在舞臺上的只有那條白色天鵝絨,飄然落到主人腳下。
在當時,這是一樁驚天大案,震動了整個香港警界。可笑的是,“天湖之眼”失蹤兩個小時之後,銀行家才報案。他和諸賓客一樣,以為這是魔術師玩的噱頭,一會兒就推著展車從大廳某個角落冒出來。
但是,銀行家的願望落空了,“天湖之眼”不翼而飛,魔術師逃之夭夭,只在舞臺底下發現一條暗道,以及被遺棄的珠寶展櫃。
“天湖之眼”被盜案,成為香港警方的一樁懸案。能解說這樁懸案的人就是韋一平。因為這樁案子就是由他和一個江湖人稱“妙手空空”杜飛飛的人聯手策劃的。
不過,杜飛飛已不知所終,韋一平就躺在這裡,已不能開口說話。他們的故事只能留給後人去猜測、演繹。
講完韋一平的故事,何守義長嘆一聲。他說:“其實真正害他的是‘貪心’二字,貪心才是永遠解除不了的咒語。”是呵,世上若無貪心之人,哪有那麼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師徒二人噓唏一番。喬小七道:“師父,怎樣給師爺辦喪事?”
何守義道:“做賊的見不得光,把他老人家悄悄埋了吧。”
喬小七依命,知道這件事不能張揚,畢竟韋一平是中槍死的,而且是香港人,公安局盤問起來,沒事也整出事來。於是,他到商店裡買了一張草蓆,兩把開山用的鎬頭,回到家中 。
此時燕兒已去學校上學,師徒二人來到天井,將葡萄架下的石桌搬開,開始給韋一平挖墳坑。“挖的越深越好!”何守義說。
他們輪番上陣,大約挖了三四個時辰,喬小七在坑底說:“再挖就見水了。”他躺下一試,剛好合適,心道:“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躺進這樣的坑裡。”傷感之情油然而生。
將韋一平葬了,二人把石桌恢復原位,多餘的土一點點衝進下水道,忙了一上午才收拾利索。此時,喬小七才想起自己沒上班也沒請假,於是飯也沒吃,急急忙忙趕回酒樓。
快走到十字街的時候,喬小七突然發現氣氛不對,街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帶紅袖標的民兵,時不時還碰到荷槍的戰士。
喬小七剛埋了師爺,心中有鬼,一見這情景,脊樑骨不由冒出冷汗。“該不是衝著師爺的事來的吧。”他想。再一想,這裡本來就是邊境,軍民搞聯防是正常的,暗怪自己多心。
正走著,遠遠看到一隊人,正是新安酒家的民兵,於是上前打招呼。
今天是胖師傅帶隊,扎著武裝帶,腆著肚子,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正在路口來回溜達。看到喬小七便喊:“過來過來,正找你呢。”
喬小七還沒等他問為什麼沒上班,就主動交代:“早晨起床覺得不舒服,就……”他假裝有氣無力,還摸摸額頭。
胖師傅搖搖手,邊溜達邊說:“不來就不來吧,反正今天不開張。”
喬小七說:“你們這是……?”
胖師傅壓低嗓子,湊到他跟前,神秘地說:“軍事秘密。”喬小七笑了笑,沒敢多問。
胖師傅卻忍不住了,道:“我只告訴你,千萬別給旁人說。”他用近乎耳語的語調道:“昨晚上敵特搞破壞,還開槍打死了人。”
“有這種事?”喬小七心中咯噔一下。
“還不信?我舅子是公安局的。”胖師傅一挑大拇指,神氣地說。
喬小七點點頭,表示深信不疑。
胖師傅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得意地拍拍喬小七的肩膀:“既然生病了,就不要掛念工作,回去休息吧。”他堅定地望著遠方:“我們掘地三尺,也要把敵特找出來!”
喬小七的傳菜組歸胖師傅管,既然他說休息,喬小七也就順水推舟,返回何守義家中。
何守義埋了韋一平之後,悲傷之情又起,趴在石桌上哭了一會兒,磕了三個頭,推單車準備上班。正在這時,喬小七返回,他一進門就說:“不好了師父。”接著把胖師傅的話轉述了一遍。
何守義沉默了半晌,道:“如果我有不測,照顧好你師妹。”說罷,推起單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晚上,何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