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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與人爭鬥,但他們畢竟是多年的朋友。看到朋友在眼皮底下跌下懸崖,心裡會是什麼滋味?前後只差一步呵!他懊惱得捶胸頓足,就像一匹受傷的狼,迎著遠方的夕陽發出淒厲的號叫……
報仇,我要報仇!這是有過同樣遭遇的人共同的想法。喬小七也不例外,他渾身顫抖,拳頭捏得發白。
師爺韋一平的死,帶給他的是憂傷;師父何守義的死,激起了他內心的怒火。
如果此時仇人在身邊的話,他會將他撕成千片萬片。
然而,仇人何在?與師父何守義一起跌下山崖的人,是不是杜飛飛?這一切,又是謎團中的謎團。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轉眼間一年過去了。何守義是死是活,尚無定論。他真的葬身大海了嗎?也許,這永遠是個謎。
在這一年,喬小七的生活發生很多變化,他越來越成熟了。因為他不得不成熟。就在何守義跌落懸崖的第三天,寶安縣公安局接到一個神秘人物的舉報,從何守義家的葡萄架下挖出了韋一平的屍體。
至於這個神秘人物是誰,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他只不過寫了一封匿名信。喬小七後來查過,就連匿名信都是用報紙上的字拼貼而成的。
經過審查之後,何守義被定性為“畏罪潛逃的特務分子”,燕兒成了“特務家屬”,喬小七、喬大力二人成了“特務嫌疑”。在監獄裡關了六個月後,被押回原籍進行勞動改造。
可憐的燕兒原本是個純樸善良的孩子,乍遇變故,差一點瘋掉;後來無法生活,乾脆利用自己一技之長,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最後和火車站的四個流浪女孩聯手,成為專偷珠寶店的“五朵金花”。她把所有的不幸,和一肚子怨氣,都歸結到珠寶身上。
喬大力是個直性子,愛鑽牛角尖,總覺得自己冤枉。我好好的賣自己的野藥,沒招誰沒惹誰,怎麼就成“特嫌”?天下哪有這理兒。他終日嘀咕,借酒消愁,鬱鬱而終。臨死前,他拉著喬小七的手說:“七叔,我冤哪!”就這樣呢喃著,漸漸停止了呼吸。
最慘的還是喬小七,聽說何守義被定性為“特務”,自己成了“特嫌”,嚇懵了,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出來: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何守義;怎麼認識的;與他是什麼關係;韋一平為什麼來大陸;後來發生了什麼事等等。可笑的是,他這樣做,不但沒有洗清自己的罪名,反倒被認為是狡辯,捱了一頓又一頓毒打,非要他交代是怎樣從事特務活動的。就這樣,他的一條手臂被打殘,做了截肢手術。
喬大力死後,喬小七懊惱無比。他覺得自己一生最不可原諒的,就是將喬大力拖到這灘子渾水裡頭。喬大力死後,他再也無法面對他的家人,於是在一個星夜悄悄出逃,歷盡磨難,成為聞名江湖的江洋大盜。
深圳的賊幹了一件大活
人生無常,瞬息萬變,充滿了不確定。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刻將發生什麼。
在人生的旅途上,誰能主宰自己的命運?這還真是千古之謎。偉大的釋迦牟尼佛,他放棄了尊貴的王子身份,在菩提樹下打坐七七四十九天,試圖參透世界的真諦,最終悟出一個“空”字。道家的老子,他騎青牛過函關,留下道德三千言,留下的是“無為”二字。還有孔夫子,面對自己的困頓,所發出的一聲嘆息,那是“命也夫!”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生而為貴人,那是你的命;賭錢輸錢,做生意賠本,那是活該。
所以有為不如“無為”,隨遇而安,享受人生。
2001年夏季的一個夜晚,在蛇口最大的清吧“了了聊”,我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抑揚頓挫之間,燭光搖曳,似乎心有所感。如果它有心的話。
可惜的是,在燭光的對面,映照的是一張毫無感覺的臉。臉上面有兩隻眼睛,毫無表情地注視著我;臉上面有一張嘴巴,毫無表情地呷著78年份的XO。
這張臉的主人當然是豆子。如果是小賴,我早打得他滿地找牙。
從七爺房裡一出來,豆子就拽住我,將我拽上車,然後一路狂奔,來到“了了聊”吧。
從人家晚上開門營業,一直到11點,三個小時,她沒有說一句話。就是這樣,看著我喝酒。好像我是下酒菜。
“了了聊”的環境挺別緻,設計得宛如一個浪漫的仲夏夢,輕柔的小夜曲像森林裡吹來的微風,爽得使人發酥;四下裡燭火一片,似有千百隻螢火蟲竊竊私語;尤其是情侶座上的鞦韆椅,兩根粗麻繩吊一塊木板,既便宜又實用,蕩呀蕩,蕩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