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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類活動。
反正事情順利解決了就好,我手頭也沒有什麼工作,乾脆就直接叫輛車準備回去搬行李。水笙好像還是不太樂意,說是趕火車,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飛快地整理我的行李,其實就是亂塞一通。我的行李並不多,整理完畢一看,正好兩大箱,說多不算多,說少又不算少,雖說一個人便足夠搬走,但會相當辛苦。我叫了一輛出租飛快得直奔志丹苑,待會可以叫司機幫忙搬一下。水笙說他住在最靠近考古工地的那一排房子,吵得要死,環境實在不怎樣,但是在一樓,不用搬大箱子爬樓梯。我一邊思量著,一邊先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過了一會兒,眼看車子即將駛進志丹苑小區的門口,司機一時興起,一個加速變道超車,全然沒看見一個交警就站在那邊。於是車被交警攔了下來,那警察喝了一聲“違章變道”便掏出小本子。誰知那司機估計開了二三十年車了,見交警猶如見爹媽一般親近,不甘束手就擒,毫無懼色跳下車便大聲理論。二人立刻爭吵起來。
我一看這架勢,知道一時半刻解決不了,便自己下了車,準備搬行李。我滿不情願地把兩隻大箱子搬下了車,招呼站在大門口的警衛,叫他幫我看著一隻箱子,我自己搬起另一隻便準備走進小區。
正在這時,一輛滿載泥沙的大卡車飛速地隆隆駛過,聲勢浩大,引得我不經意地回頭望了望,然而我瞥見從門口一旁的綠地中,一隻黑色的影子正巧出現草叢中,並且受驚似地急
速竄出,說時遲,那時快,就恰巧在那一瞬——我清楚看見那是一隻黑色的貓——被狠狠軋到了巨大的車輪下,“吱——”的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一下子蓋過了吵鬧聲、施工聲而使周圍一下子好像寂靜了下來。那隻黑貓被如此的龐然大物軋得幾乎完全扁平,身體誇張變形,只有腦袋露在車輪外,一大灘血吐了出來噴出老遠的慘象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事實上那隻可憐的貓被軋死的整個過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卡車司機探頭望了望,重新發動,沉重無比的車輪又一個接一個從黑貓身上碾過,卡車繼續呼嘯著揚長而去,只剩下一具扁平、骯髒不堪的貓屍還橫在路中央。
我把第一隻箱子搬進屋再返折回來,已經是一身的汗。再一看那出租司機與交警的舌戰已經結束,勝負雖未知,車卻開走了,我的另一隻箱子還佇在那裡。我暗罵我估計錯誤,浪費寶貴體力。那隻貓似乎僵硬的屍體還橫在路中央,從沾上的灰塵來看,可能又被其他急馳而來的車軋過了。兩邊馬路上人也不算少,路口有一家書報亭,老闆還在探頭張望,但見到那具貓屍,表情無一不是漠然無視。難怪有人說現代社會的人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也沒有人皺一下眉頭,大概除了我以外。
感嘆歸感嘆,我依舊拎起第二隻箱子,向警衛打了聲招呼便往回走。走出沒幾步,一條黑影迅捷地從我腳邊閃入了旁邊的花園,隨即是一陣串草葉的“沙沙”聲,一瞬間便消失了。
我回頭四顧,好像一點異狀也沒有,但總有些不對勁。我有些詫異,又說不出是什麼,剛想繼續向前走,突然意識到一定有什麼不同,再猛地回頭去看時,一切似乎如常,但在乾淨的路中央,只留下一灘猩紅刺眼的血跡,那隻貓,那隻黑貓的屍體卻不在了。
一陣寒意自黑影擦過的腳直傳上身來,我再環顧四周,一個個行人依然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那個書攤老闆依然東張西望著,倒是我的一臉茫然的表情使有些人向我投來奇怪的目光。那個警衛應該是一直站在那裡,我忙招呼那警衛:“師傅,您有沒有看見剛才那兒一隻死貓哪兒去了?是不是有人來處理過了?”
“啊?”那警衛顯然還沒明白過來我在說什麼。“死貓?”
在那一刻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像感到所有人串通起來與我開了一個玩笑。這種恐怖的想法僅僅是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卻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所幸的是,我知道我並未遇上什麼超現實的東西,因為有明顯的證據——那灘血跡還留在原地。我相信我看見一隻貓被軋死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問題在於屍體到哪裡去了呢?
“就是剛才有一隻貓在那兒被軋死啊,就是在留下那灘血的地方……”我想這警衛多半是在敷衍我,於是乾脆指給他看。
“不知道。”那警衛聳了聳肩,“大概沒死透吧。青蛙沒了頭也還能跳呢。”說完又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起來。
“哦。”我知道再問下去只會被人當成神經病,隨口應了一句,腦中清楚地映出那隻黑貓被輪胎軋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