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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通知媒體封鎖訊息。我那時還興沖沖地再次前往工地打算跟蹤報道,結果當然吃了閉門羹,再也沒了下文。就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沒想到的是,時隔一年,有關方面又重新組織媒體進行報道,我早就對這件事失去了興趣,所以我只到現場粗略地看了一下施工處,隨便採訪了幾個有關人員;隨便擬了一篇官樣文章,也就是以上那一篇。
當然,一如我所說的,這條新聞從其實際意義來看也能算是一條相當重大的新聞。對上海這樣歷史頗短的移民城市來說,身為全國最現代化、最先進的金融中心、商業中心、工業
中心等,最缺乏的便是悠久的歷史及其考證,因此對考古也總是不甘人後,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這樣的歷史古蹟相當稀少難尋,而且可以用來駁斥那種認為上海在近代以前一直是小漁村的觀點。小漁村怎麼可能建起這樣規模宏大的水關建築?
以上所說的,僅僅是從報道上來看志丹苑遺址。好像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如果它確實表裡如一地平淡無奇的話,便是我的大腦出了問題——這當然不可能。在開始敘述繼這篇報道之後接踵而來的一連串本人親身經歷的匪夷所思的奇妙事件前,我首先要鄭重申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無疑的,沒有一句假話。如果你不相信人類對這個世界其實一無所知的話,你可以不必再看下去。
《晨星報》的編輯部一如既往地瀰漫著一股散漫的氣氛。雖說是工作時間,但人並不太多。我並不討厭這種沒有絲毫壓力的工作環境。雖說已經是九月份了,然而上海的天氣卻越來越熱,也不知是不是全球變暖的關係,總之大街上一片盛夏景象,在辦公室裡同事們還穿著短袖。我正盤算著,今天又是在辦公室裡吹冷氣,休閒一整天。
記者的生活就是這樣。別人常常會以為記者的生活都是充滿新鮮刺激,其實說穿了也就
是在自己做的這個圈子裡打轉,接觸固定的一群,而新聞的型別無非也就是那幾種,搞體育的無非就是報道比賽,搞娛樂的每天就是找緋聞,在這裡我不能再透露更多,那都屬於行業機密的範疇,不足為外人道。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當我聽出是房東的聲音時我並不意外。我是一個人租公寓住的,我自認為平時的生活屬於無憂無慮的那種,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自由。今天是到期該交房租的日子,我記得很清楚,錢都準備好了,房東根本是多此一舉。
然而房東說的卻不是這樣一回事,原來我住的那幢公寓面臨一些建築問題,要馬上整修,我不能再住下去了,明天就要搬走,這實在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儘管房東老太太一再道歉,知道這過於倉促,她也是出於無奈,但還是無法改變我今天就得搬東西搬走乃至今晚很可能無家可歸的窘況。
我口裡說著沒事但心裡實在有些犯難,朋友中不知有沒有肯讓我借宿一晚的,可是找房子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順利解決的事,難不成要住旅館?那我接下來就只能三餐吃速食麵過活了……
幸好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同事水笙跑來要我替他向領導請個兩星期的假,說是回老家探親,下午就走。
我不禁暗喜。水笙算是個不折不扣的新人,進報社也就是兩三年的時間,平時寡言少語,不善與人交際,不過和我關係不錯。記得他剛進報社那會,我時常幫他解決一些麻煩,剛開始是幫他修改稿件,後來還在他生病的時候幫他完成他做到一半的一組報道。所以他一有事都會來找我幫忙。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也是一個人租在外面住。
於是我一口答應幫他請假,心想秋收的時候也該到了。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水笙說完,厚著臉皮向他借租。誰知他卻吞吞吐吐地,猶豫了半晌。
沒辦法,我只好義正詞嚴地教訓了他一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惜搬出陳年舊事,總算說得他一臉不情願地交出了房門鑰匙。
總算水笙還是通曉大義。在此需要宣告的是不是我總是記著給別人的恩惠,實在是像水笙這樣身體虛弱的記者太過稀少。像我們這樣跑跑一般的社會新聞,大多數時間在市區內他都常常累得受不了,若是讓他去做體記或娛記八成他早作古了。真不知小時候的“體鍛標準”他是怎麼透過的。
話說回來,若不是水笙說出地址,真不知道他家竟然在志丹苑。我實在有些驚訝。前些日子做志丹苑的報道吵得那麼厲害,竟然沒人知道他就住在那裡,可見他和同事們不怎麼熟,平時他們一群傢伙常常擠到這家或那家通宵玩牌,顯然水笙是從未參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