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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幹出一番大事業,可他畢竟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著,家庭和事業的抉擇實在是太過殘忍,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但今天他卻特別想實現自己的理想,因為小妹過年之後就會有工作了,他覺得自己對家庭已然可以功成身退,故此想棄車從軍。
黃包車!這種聲音聽起來時有幾分天真,鄭嘉城出於好奇地瞥了說話人一眼。
是他,要車的人正是上海灘的權力財富新星胡近天,自己不是救過他的命嗎?為什麼不向他要回這個人情呢?請他為自己牽線搭橋,或許能夠少走許多彎路,年輕車伕的心裡充滿了矛盾,這麼做應該也不算過分吧!我只是要他幫一個小忙而已,應該不會與施恩莫望報的精神背道而馳,嗯!還是不行,這麼做豈不是太沒有志氣了,要知道自己可是聽“人窮志不短,窮也要窮的有骨氣”這句話長大的。鄭嘉城哪裡知道,眼前這個胡近天早已不再是數月前自己所救的那個人了,自己最終決定已顯得無關緊要,但對這些情況年輕車伕是完全失察的。也許是他所經歷的事情不如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年輕人多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啊!
嗯——馬上就走,可是先生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哦——不認識,那請問你想去哪兒?
哪兒?你先往前走吧,等我想到了要去哪再告訴你,他這才想起自己是從醫院裡面偷跑出來的,那個叫俊堂的還有柳若離總是像對待孩子一樣照顧自己,這令他感到很反感,雖然他知道那些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他也曾多次鼓勵自己去接受他們的好意,可無奈自己的內心就是無法接受,他想一個人出來走走,興許能對事情的發展有所改變。
一路上鄭嘉城沒再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問他到底想去哪裡,興許是對這個世界有點失望,他曾經可是自己最崇拜的人之一啊,雖然他比自己年輕。難道上次宴會他請我去參加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年輕車伕又一次在心底大聲質問自己。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很久,他們把整個上海城區逛了一遍,又重新回到起點,唯一不同的是街道上那幾張有點熟悉的面孔早已換成了另外一批看起來更加陌生的面孔,太陽被推到了頭頂,還是顯得很無力,街道看起來比平時窄了好幾倍,街道旁邊的樹忽然長高了幾倍,將整條街都變成了一塊陰森恐怖的墳場。
先生,請問你到底想去哪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叫另外一輛車,我得回去吃中飯了。
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你只需要載著我不停地走就行了。
有錢很了不起嗎?年輕車伕表現的很生氣,聲音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沒再說什麼,就徑直從車上走了下來,一個人的世界可能會更美好。中午的到來沒有讓他的身體感到飢餓,但他的心靈卻無端地蒙上了一層陰影,他明顯地加快了前進的步伐。不經意間他又來到了海邊——這個他到過無數次的地方,快樂海洋,傷心海洋,海風有點刺骨,幸虧太陽一直在散播溫暖,他總算得到了些許的慰藉。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藍色的大海,直到那團火舌完全消失在大海中,他應該是在沉思,羨慕和暗許大海的美麗,悠閒和自由自在,他甚至想伴隨著夕陽一同沉入海底,去探尋那些自由的原因,就像魚兒一樣……
夜幕從天而降的時候帶來了星星和月亮,這是絕對不多見的,他明顯地感覺到肚子在催他進食,先得找個歇息的地方,爾後才能想辦法找吃的,他一邊想一邊就行動起來,有目的的摸索能幫助一個人更快地到達彼岸。
第七章 毀滅(1)
在星星和月亮的護送下他發現了一堆十分破敗的房屋,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在此住過了,這些房子最可取的地方就是都離海很近。他什麼也沒想就徑直往屋裡走去,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方向感在指引他,直到把他帶到一間能夠很清楚地聽見還朗聲的房子,海風越來越猛,房子的橫樑有鬆動的跡象。他開始試著去整理那些零亂破爛的桌椅,幸好向俊堂要的抽菸用的火柴還帶在身上,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衣袋裡面有幾根香菸,想必自己是一個抽菸的人,俊堂當時的表情有些怪,但還是照做了,而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抽菸的,其實那件有香菸的衣服是俊堂擔心他著涼臨時披在他身上的,重壓之下的俊堂已開始從菸酒中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畢竟是太年輕了。他像打掃自己的房間一樣繼續著,直到房間裡的陳設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火越燒越旺,很快就趕跑了所有的異味,直到最後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