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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娟忽然沉默了。
“你私下裡去找梁箏,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反正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看吧。”他站起身。
算準了何月娟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他今天來也不過是還梁箏一個人情,省的何月娟天天騒擾她。
“等等!”何月娟突然叫住他,“真地不是梁箏殺了他?”
“目前就我們掌握的線索,我沒辦法告訴你兇手是誰,同樣,你也沒資格判定梁箏是不是有罪。”
“不是梁箏還能是誰?”她像是沒聽到項擎朗的話,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知道你想要錢,可是我勸你,還是好好保住命吧。調查兇手是警方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和我們合作。不要再做勒索的事,如果真讓你找到了兇手,你以為你能活著拿到錢嗎?”
何月娟眼神閃爍的低了頭,“我知道了。再也不會了。”
“關於郭強的死,你還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們嗎?”
“沒有了。”
項擎朗知道何月娟不會善罷甘休。她做了一輩子忍氣吞聲的小媳婦,終於有機會揚眉吐氣一番,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敲詐兇手!也不知道是誰被豬油蒙了心!
項擎朗出了何家,把車停在路邊,一根菸還沒抽完,果然看到何月娟鬼鬼樂樂的走出來。
她用頭巾蒙著臉,匆匆忙忙的攔了輛計程車走了。
項擎朗開了車,不遠不近的一直跟著。
他想了無數種可能:郭強的朋友,郭強的同事,郭強的競爭對手,郭強**過的女人…繞是這樣,當何月娟做的計程車停在《前沿》雜誌社門口的時候,他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雜誌社?何月娟是準備玉石俱焚了?
12 自由撰稿人
間雜誌社地方不大,可位於市中心繁華路段,項擎朗找到停車場。
等他匆匆進入寫字樓,就在大廳看到了何月娟。
她正張牙舞爪的對一個長樊人喊著。項擎朗走近一點,聽見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我有權利知道!我先生過世了,我覺得那個男人有嫌疑!”
大廳里人來人往的都不住轉頭看著她們。
那個長樊人三十多歲,穿著職業套裝,看起來很無奈的說,“我不是不讓你看,我已經解釋過了,他只是我們的特約撰稿人,我根本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而且,如果你真的覺得他和你先生的死有關,是不是應該先知會警察?”
何月娟聽到警察,很明顯有些慌了,於是更大聲的說,“就算是警察來了,你不是一樣要把資料交出來!”
“那怎麼能一樣呢?”長樊人搖搖頭,“郭太太,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種事不是我說了算的,要不然這樣好不好?我試著先和他聯絡一下,如果他同意了,我再安排你們見面。”
“放屁!”何月娟口不擇言的罵道,“他殺了老郭還敢見我嗎?”
長樊人也有些不高興了,“…既然這樣,我也愛莫能助了。”
她快步走到電梯前,按了按鈕。
何月娟跟上去,兀自罵罵咧咧。
項擎朗站在角落裡。等何月娟氣呼呼的走了,檢視了《前沿》雜誌社地樓層,坐了電梯上去。
《前沿》是最近兩年x市人士,定期推出商情商機的特刊,也會採訪市裡很多商業名人——項擎朗忽然想起來,依然和郭強,好像都曾經上過這本雜質的封面。
雜誌社里人來人往,所有人都恨不得踩著滑輪向前衝。沒有人注意到項擎朗。項擎朗眼睛掃了一下,就看到剛才那個長樊人,她正坐在辦公室裡和同事說著什麼。
項擎朗走過去,看到門上的木牌上寫著副主編。丁羽。
他敲敲門,丁羽不耐煩的揮揮手,她那個同事開啟門,“你找誰?”口氣很是不好。
“我是警察。我想找丁小姐瞭解點情況。”項擎朗拿出警官證給他們看了看。
“你先出去吧。”丁羽對那個同事說。
那人好奇的看看項擎朗又看看丁羽。低頭出去了。
“請坐。”丁羽臉上帶著客氣有禮的笑容問,“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我想知道剛才何月娟上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丁羽斟酌了一下說。“郭先生在今年十月曾經接受過我們雜誌社地採訪,那天他和我們的一個特約撰稿人發生了一點衝突。現在郭太太懷疑是那個人殺了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