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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她對薩丹說了無數溫柔的話,又送給她那麼多的禮物;為了報復,羅貝爾夫人給自己的情敵的每個情夫寫了惡毒的匿名信。
一段時期以來,繆法伯爵似乎焦慮不安。一天上午,他很激動,把一封匿名信放在娜娜的面前。娜娜看了頭幾行,就知道信中控告她欺騙伯爵,與旺德夫爾和於貢兄弟私通。
“這是胡說!這是胡說!”她以極其坦率的口氣斬釘截鐵地嚷道。
“你敢賭咒嗎?”繆法問道,他已鬆了一口氣。
“啊!你叫我用什麼來賭咒都可以……好吧,就用我的兒子的腦袋來賭咒吧!”
這封信很長。下面寫了她與薩丹的關係,措詞極其露骨下流。她看完信後,嫣然一笑。
“現在我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她只簡單地說了一句。
繆法聽後,要求她闢謠,她心平氣和地對他說:
“薩丹這件事,親愛的,與你沒有什麼關係……這對你有什麼害處呢?”
她對此事並不否認。繆法說了一些氣憤的話,她聽後聳了聳肩膀。他是哪個時代的人?
這種事司空見慣,她說出了她的幾個女友的名字,她發誓說上流社會的婦女都是這樣。總之,照她說來,沒有什麼事比這種事更普遍、更自然的了。不符合事實的事她才生氣,所以,剛才關於她與旺德夫爾和於貢兄弟的事,他看見她是多麼氣憤。啊!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完全有理由把她掐死。但是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對他說謊有什麼好處呢?她重複了剛才的一句話:
“這對你有什麼害處呢?”
爭吵還沒有完,她倏然用生硬的語氣打斷了繆法的話:“何況,親愛的,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麼很簡單……門是開著的……就這樣,你要我就得要本來面目的我。”
繆法低下頭來。實際上,娜娜對他發誓,他很高興。她看到自己佔了上風,便不再對他客氣了。從那以後,薩丹被公開收留在她家裡,跟先生們平起平坐。旺德夫爾不需要收到匿名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經常拿薩丹開玩笑,嫉妒她,找碴兒同她吵架,菲利普和喬治卻把她當成同伴,同她握手,同她講些不堪入耳的笑話。
一天晚上,娜娜又經歷了一段奇遇。薩丹這個婊子扔下娜娜不管了,娜娜便到殉道者街去吃晚飯,同時尋找薩丹,結果沒有找到她。當娜娜一個人在吃晚飯時,達蓋內來了。他雖然準備結婚,但有時老毛病復發,到這裡逛逛,以為在巴黎的這個陰暗、骯髒的角落裡,不會遇見什麼熟人。因此,見到娜娜在那兒,他似乎顯得有點尷尬。但是他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退卻的男人。他笑吟吟地走到娜娜前面,問太太是否允許他與她同桌吃飯。娜娜見他在開玩笑,便擺出一副莊重、冷淡的神態,語氣生硬地說道:
“先生,你喜歡坐在哪裡就坐在哪裡。我們現在是在公共場所。”
談話開始是用這樣的語調,顯得很有趣。但是在吃餐後點心時,娜娜有點忍不住了,巴不得炫耀一下自己的勝利,便把雙肘放在桌子上,然後用親暱的口氣問道:
“喂,寶貝,你的婚事進展得順利嗎?”
“不大順利。”達蓋內承認道。
事實上,他正鼓足勇氣向繆法家提出求婚時,他感到繆法伯爵對他態度很冷淡,他便小心翼翼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覺得這件事告吹了。娜娜的明亮眼睛盯住他,用手託著下巴,嘴唇微微一翹,以示譏諷。
“啊!我可是個蕩婦,”她慢吞吞地說道,“你該把你未來的岳父從我的魔爪中奪走……怎麼!你是個聰明的小夥子,怎麼胡塗到這個地步!怎麼啦!你居然跟一個鐘愛我、對我無話不說的男人說我的壞話!……你聽著,我的小寶貝,只有我同意,你的婚事才會成功。”
這一點他剛才已覺察出來了,他正盤算著怎樣才能使娜娜順從自己的意願。然而,他總是開著玩笑,不想一本正經地談這件事。他戴上手套,做出嚴肅的樣子,正式請求娜娜允許他向愛斯泰勒·德·伯維爾小姐求婚。她像被人搔癢似的,一下子笑起來。哦!這個咪咪!
對他恨也恨不起來。達蓋內在女人面前獲得成功的原因,是他說話溫柔,嗓音純正,悅耳得像音樂一樣,所以妓女們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他“絲絨嘴巴”,在他那溫柔、撫愛的聲音的包圍下,女人們都順從他。他知道自己這種本事的威力,就用絮絮叨叨的甜言蜜語給她催眠,給她講些荒誕不經的故事。他們離開飯桌時,娜娜的臉泛起紅暈,挽起他的胳膊,渾身瑟瑟抖抖,被他重新徵服了。因為天氣很晴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