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情,談談報紙上沒有向讀者披露的情況。當布拉德利講完之後,格雷厄姆很快提出他想做的一筆交易的詳細內容:除非政府在今年夏天立即關閉所有的游泳池,然後在第二年以黑白人共同使用的方式重新開放,否則《華盛頓郵報》將發表訊息,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布拉德利聽著,當格雷厄姆提出他的條件,其他人也逐漸同意他的條件時,他既驚訝又佩服。他認為這是說明菲爾·格雷厄姆的本質的一段事實:
在他認為適當的時候,利用他的報紙來實現他心目中的社會福利、仁慈和自由,但是也在很大程度上利用它作為他行使權力的手段,而不讓華盛頓的人民以他們自己笨拙的方式來了解情況和作出決定。他在英文上有很好的功底,這方面他的母親對他的影響比較大。他可以很好地用精妙的詞彙表達他的思想感情,並且也愛這樣做。一次,他對《新聞週刊》的高階工作人員說,他希望《新聞週刊》寫出“歷史的第一個粗稿”。用這個詞語來描述新聞職業,是再恰當不過的。他才華橫溢,一分鐘也不能安靜,但他的膽識有時接近魯莽。他接管華盛頓的《時代先驅報》之後,一夜之內成了這個國家首都的最重要的發行人。
《時代》雜誌考慮把他登在該雜誌的封面上。一位和此有關的《時代》雜誌
編輯問他,作為一個自由派,他如何解釋《華盛頓郵報》要聘請象喬治·索
科爾斯基這樣一位如此保守的專欄作家。他回答說:“喔,我想每家報紙都
需要至少一個蹩腳的專欄作家。“
7。夕陽薄暮
格雷厄姆是個複雜矛盾的人,他處在兩條同樣強有力而又不一致的軌道
之間,處在自由和責任感之間。
好像有一個菲爾·格雷厄姆謀求取得絕對的自由,能夠不對任何人感恩
種自由作為他的基礎的。然而他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岳父的苦苦哀求—去
辦《華盛頓郵報》。儘管他的經營很精明,而且至少從營業角度來說,他比
起岳父尤金·邁耶來更是成功得多的發行人,但他依然認為他的成功在某種
戴德,自由自在地過著一種放蕩不羈的生活; 而同時又有一個這樣的菲爾·格
雷厄姆,使他能影響事件,成為一個起推動作用的人,能同這個國家最強有
力的人平起平坐。他既想對事件採取嘲諷的態度,又想處在這些事件的中心。
但結果他沒有遵循自己的生活道路,這條道路本來是可以為他的才華提供某
程度上是在別人的基礎上取得的。隨著年齡一年年大起來,格雷厄姆就越加強烈地意識到他是人家的女婿。他認為不管他取得什麼成就,這種成就在某種程度上都不屬於他,好象在他的履歷表的旁邊都有註解。不幸的是,他的矛盾思想導致了許許多多精神上的障礙和痛苦。當他快離開人間的時候,他周圍的人才開始認識到他是個重病在身的人。過去就有過跡象,但是這些跡象不是被忽略了,就是被誤解了,或者就是被掩蓋起來了。但是幾乎從一開始起,病根就有了。他在上大學時,喝酒喝得非常兇,有一個學期他父親沒有讓他上學。在軍隊服役時給家裡寫信承認,他常常想入非非,一會兒失意絕望,一會兒又心醉神迷,連他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弗蘭克福特的年輕的有才氣的助手使該城的名流讚歎不已,但是當他一個人在家裡時,就完全垮下來了,暗自流淚,意志消沉。在50年代末,他的神經脆弱的跡象更明顯了。1957年,他有好幾個月沒有工作。他的病情日益惡化,每次發病的間隔越來越短,症狀越來越明顯。他像是一架很好的機器,由於用得太久了,開始損壞了,發生故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直到最後他病入膏肓,對他的知己朋友和家人大發雷霆。在他臨終的兩年裡,他跟他的妻子慪氣,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同一個年輕的女人調情,並揚言要同妻子離婚。格雷厄姆顯然已失去自制力。他擅自闖入白宮,要求晉見總統,對他高談闊論各種問題。因此約翰·肯尼迪最後不得不告訴凱瑟琳說,她必須採取一些措施,他簡直不能再忍受她丈夫的作為了。有人談到一種使用鋰的新療法,這是格雷厄姆的律師建議的。但是,格雷厄姆對藥劑和藥劑可能對他起的作用,有一種病態的恐懼心理,因此加以拒絕。這場戲劇性的傳奇傳播了出去,引起了華盛頓眾人的注視和議論。疾病增加了格雷厄姆的權欲。只圍著政治鬥爭和政治家轉是不夠的了。生命的最後時期,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是一個直接參加者。他像飛蛾撲火一樣撲向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