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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黑不溜丟又腥惡難聞,花了奇佬一個月用上萬株接骨草精華提煉而出,她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才不想平白送人。
她如果有此善心就不會被稱為妖女了。
“朋友一場不該藏私……”他正要發表人性唯善之說,忽地一隻玉指輕按他嘴皮。
“請記住一件事,我宋憐星只要敵人不要朋友,少將牛鬼蛇神往我身上攀。”她不需要牽牽絆絆。
“可是……”她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噓!想吻我嗎?”眼兒一挑,宋憐星善於轉移話題勾撩人心。
他心旌一蕩。“想。”
距離上一次的唇齒相貼似乎已有三春秋之久遠,甘甜的滋味猶在口涎中留香,只是淡了。
想吻她的念頭久久難散,明知道這種行為不可一而再,但理智根本難與本能相抗衡,他一步步地陷下去,陷在她的女人迷香裡。
一朵幻化人形的牡丹花。
她嘖嘖地搖著食指。“不行喔!江大堡主,不合禮法吶!”
“禮法是什麼,我忘了。”江柳色一近身就想環著她柳似的纖腰。
像只滑溜的蛇,嫵媚嬌笑的宋憐星扭腰一躲,蓮步如花的漣漪輕漾,拉開兩人親密的氣氛。
她渴望被愛又害怕愛人,在情路跌過一跤的人更加謹慎,她不輕易允諾真心,那種椎心的痛受過一回就夠終身難忘,她沒有勇氣再去交心。
何況除去華家表妹的死心眼不算,他還有位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儘管他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妓女的出身,但是門當戶對老觀念由來已久,不該由她去打破傳統。
他的肩膀還不夠硬,扛不動眾多的裴語流長,若是煒烈貝勒的狂肆豪情……
宋憐星暗自苦笑,貝勒爺是她最不該想起的負心人。
可對另一個女子而言,他卻是最專情的血性漢子。
人的際遇難測、風波不斷,她已經不曉得信任人的感覺為何物,有點麻木了吧!代價往往付得她淌血。
“星兒——”
她素手一點。“師姑婆,輩份上的存在不可逾越,你還沒壞到敢與天作對。”
而她敢。
“與天共存不好嗎?你當真看重禮教,就不是人畏如妖的宋憐星。”江柳色趨前一步,態度堅定。
“知道是妖還靠那麼近幹麼,不怕我一口氣吸光你的精氣?”她微惱地嗔言一視。
“我只想吻你。”未能如願,終止不住癮頭。
“一個吻?”
“一個吻。”
她難得露出沮喪的表情。“好吧!就只有了……唔……”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張性急的口已覆了上來,宋憐星很想嘲笑自己此刻的無力感,以她的武功將他推開是一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
可她沉淪了。
她著迷於他深鐫而溫柔的吻,沒有烈火狂情,無驟雨風暴,像潺潺流動的山泉,涓涓滲溼了她乾旱如沙地的心,而漸生出綠意。
不應該如此,他甚至少了一雙強勢的臂膀讓人依靠,他讓人……不安心。
“我想退了婚約。”
退了婚約……“你瘋了,月光堡的杜襄襄可是江南第一美女,連我看了都嫉妒的要劃破那張無瑕的臉蛋。”
“比你美?!”不,他不認為。
“見仁見智咯!我只對一個女人不服氣,其他……不夠資格與我平起平坐。”她自負地點唇嬌笑。
“你好像常常提到這個女人,她是誰?”其實此人是誰他不在意,不過是順口一提。
但是宋憐星的反應就不尋常。
“收起你的奢望,人家貴為貝勒福晉,又有皇帝老子撐腰,她吐口痰夠你清個把月,不想死就少提起這個奸狡小人。”
好濃的酸味。“你羨慕她。”
“我羨慕……她……”她澀然一笑。“是的,我羨慕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權勢?!”
她狠瞪了一眼,咬牙地說:“愛情。”
“你羨慕她擁有愛情,以你的豔豔?”江柳色以不可思議的口氣驚歎。
宋憐星淡笑不語,眼神飄得好遠,但藏不住其中的苦澀和黯然,一段記憶中的痴戀。
事情發生至今仍不時刺痛,她雖試著學會遺忘,但成效不彰;在歡場待久了,人前強顏歡笑的本事一流,可鮮少有人看得透她假面下的悲哀。
愛上不該愛的男人是她的傻,熾火燒盡只剩灰一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