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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說:“我現在接到電話就害怕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明明都交代很清楚了,可他們還是不停的問一些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問題,同一句話要反覆講,講多了難免就心煩,可還不能表現得不耐煩,稍稍不耐煩一點兒就是你沒醫德,唉,我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去當醫生。”
丈夫安慰她,“生老病死,人生大事,病人情緒緊張,也是難免,你多擔待一點兒了,你看,你可是醫生啊,病人眼裡你就是天。”
妻子點點頭,“我知道,唉,就是發發牢騷,也怪我我太多事,別的同事都不會主動留私人聯絡方式的,有事就讓病人打辦公室的電話。”
春和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天替自己看病的醫生,臨走的時候,他寫了一個手機號給春和,“有事記得打電話。”
春和將那張紙條夾在病歷就沒再注意,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腿好得很利索,應該也麻煩不到了醫生了。
手機號……
春和神經兮兮地想,會不會那個手機號有什麼問題?自從程景明不知道去哪裡後,春和一直聯絡不上他,他以前基本沒有用過手機,也從來沒有給春和留過聯絡方式,所以春和連打個電話給他的想法都無法成行,問那些早上送她去上學的人,更是得不到答案。
她只能被動地等,等程景明聯絡她,可是他的訊息總是少的可憐。
她翻出來病歷後把那張紙條拿出來,那是個長條形的紙張,工工整整寫著一串數字,一點兒都不像是醫生倉促之下寫出來的。
春和越發覺得那張紙條有問題。
於是才有了早上那一幕。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這讓她既欣慰,又擔心,欣慰的是,雖然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但她終究不是毫無頭緒了,擔心的是,程景明的處境似乎很不好。
她憂心忡忡地往學校走去,腦海裡反覆想的是,她能為他做些什麼?
到了教室,她又換上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努力認真地做著卷子,彷彿對周遭的一切都不關心。
只課間的時候,她會去辦公室,拿著未解決的題目去問老師們,她現在和各科的老師都混的很熟,甚至一些其他班的老師都和她關係不錯。
春和靠著龐大的人脈關係,對朱朱做了全方位的瞭解。
然後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事。
朱朱是班主任,雖然八班是個十足十的渣滓班,但畢竟學校是有硬性規定的,每天除了早晚簽到,班主任必須在工作時間全天在校,即便有事外出,至少也是隨叫隨到。
班主任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待機的。
但是朱朱的電話在每天中午大概十二點到兩點之間幾乎是打不通的。
這個時間段她幾乎也不可能會在學校。
春和是偶爾聽幾個老師抱怨找不到朱朱的時候留意到的,那些打電話找朱朱的人,沒有打通的時候,多半是這個時間段。
而這個時間段,據春和留意,是朱朱每天例行去精神病院看望杜衡老師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吱~
第30章 薔薇
朱朱這個人是很乏味的, 平時在學校除了備課上課, 就是趴在辦公桌上抱著磚頭厚的化學專著研究。
春和聽人說,朱朱在幫導師整理資料,她的導師在研究一項新型藥品,如果研究成功, 將極大地降低胰腺癌的死亡率, 至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人知道,畢竟朱朱看的都是導師從國外寄回來的書籍和資料, 艱澀的英文是一道天然屏障,可以隔絕大多數好奇的目光。
朱朱大多數的時間都貢獻給了教學和生化書籍, 其餘一小部分時間勻給杜衡老師, 除此之外, 朱朱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像她這樣年紀的女生,大多數已經走在戀愛的道路上, 或者正準備走向戀愛,但是朱朱孑然一身,似乎對這種事也絲毫不上心。
她是很漂亮的,也很溫柔, 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親切溫和的感覺,這樣的女生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缺乏追求者,教理科班的一個物理老師是個模樣很周正的男人, 曾經多次請她去看電影,沒有一次成功過。文科四班的歷史老師和她年紀相仿,人幽默風趣,文史知識很紮實,所以句句引經據典,是個看起來很博學的男人,但朱朱也沒給過人青眼。
女孩子大多屬於情感動物,刨除外在的物質條件,是很容易被心意打動,就算沒有一見鍾情,也不會太過絕情,而朱朱這樣不為所動,從常規來看可能有如下幾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