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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候的現場照片、衣服、隨身物品,還有周圍可疑的腳印和雜物。
那具屍體春和一點兒也不想去形容,看一眼都覺得五臟六腑翻滾著疼。
她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雪紡連衣裙,腰間有兩個斜著的口袋,從裡面掏出了知夏的學生證,一張購物小票,還有幾張零錢。
購物小票上寫著佳佳樂超市,買了一盒牛奶,一袋核桃味兒瓜子,和三種餅乾,總消費33.50元,這對知夏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她的零花錢從來少的可憐。日期是7月6日9:33。
“是根據這個推斷的死亡日期嗎?”春和抬頭問。
閆東點點頭,“右邊口袋裡還有未吃完的餅乾,查了附近的監控,確實在7月6日這天,在永明路口看見過她的影子,是往學校的方向來的,所以初步斷定是7月6日當天死亡。”
佳佳樂超市、核桃味兒瓜子、永明路……
春和忽然問了一句,“在永新路發現她是在什麼時候?”
“監控上顯示是十點半左右。”
“不對……”春和忽然想起了什麼,著急地問了一句,“有江縣的地圖嗎?給我一下。”
這種東西警察常用,當然是有的,閆東問旁邊人要了一份,遞給她,“怎麼了?”
春和慌張地把地圖鋪展開推到閆東面前,低頭看了片刻,拿了一支筆給給他指,“你看,佳佳樂超市是後巷的超市,大概在這個位置。”她在後巷中間的位置圈了一下,“證明那天知夏是從家裡出來的,並且她心情不好——那些東西不是她自己吃的,核桃味兒瓜子、牛奶、還有餅乾,知夏是不吃零食的,她在信上跟我說過,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去巷條口喂流浪貓,說跟動物在一起會讓她覺得比和人在一起更快樂。巷條口那裡有一個臨時救助中心,就是一些好心人義務搭建的動物收容站,很多流浪貓狗會聚在那裡,也有倉鼠松鼠什麼的,有些人養不了就連籠子也丟棄在那裡,所以那些瓜子是喂倉鼠的,牛奶泡餅乾用來喂小奶貓,她不知道寵物吃什麼好,有一次問我,是我告訴她的。”
春和在後巷和條口巷的交叉處圈了一下,“巷條口在這裡,就是一個三叉路口,有一個廢棄的民房,有人用粉筆在牆上寫了花體字——寵物之家,知夏經常去。從巷條口出來,如果要去學校,她肯定會直接走這條路。”春和在中間的那路上畫了個箭頭,“就是知夏抄近道去學校常走的路,而這條路只能到永明路后街挨著人工河的小過道,如果要去永明路,必須繞學校一大圈才能過去。或者從這條道路——”春和在條口巷畫了一個箭頭,“坐公交走這邊繞過人民大街,也能到達永明路,但是路途會遠兩倍不止,就算是做公交也,十點四十左右她也不可能到那邊。也就是說,除非知夏一開始就不是打算去學校,否則她不可能在十點四十左右出現在永明路上。”春和把學校圈起來,“她中途去過別的地方,或許那個地方可能才是導致她自殺的關鍵,因為從家裡出來,從她的反應來看,也沒有要自殺的意思。”
春和把照片給閆東看,“零錢是用手絹包起來的,說明她對財物很小心,如果是因為吵架自殺,那肯定屬於衝動型自殺,那時候理智是很薄弱的,行為一定是與平常不同才對,細心把錢裝好,這不是一個要自殺的人會做出來的。而且她口袋裡還有吃剩的餅乾,這不合理,她不會留著自己吃,流浪貓和流浪狗很多,每次她都遺憾自己沒有錢買更多的食物給它們吃,所以不太可能還留的有。”春和搖搖頭,“那天一定還發生了別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會是自殺。”
“也有可能不是衝動型自殺。吵完架後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反覆琢磨吵架的事,委屈會一點點放大,情緒積壓到一定程度才爆發,也是有可能的。”閆東拍了拍春和的肩膀,雖然他也很想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現在什麼都不好說,“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說的這些都是推測,並不能作為證據存在,我們會調查的,你先別想那麼多,安心學習。”
春和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可最終也沒想起來怎麼說,只好點點頭。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氣有點兒陰沉,閆東找了一把傘給她拿著,春和打算去公交站,回祖母那裡。
閆東回辦公室,把信件拿出來看,從6月28日最後一封開始往前看。
他越來越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但到底和那樁走私案有沒有關係?
他不知道。
他想起有人匿名寄來的影片資料,陸知夏的身影是在裡面的,雖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