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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明點了點頭,接過來,眉頭微微蹙著,去看這幾張單薄的紙箋。
春和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但他只是沉默著。
姐姐:
見字如面。
明明上週才剛剛給你寫過信,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別想念你,如果我有錢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去看你了。
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想和你說說話。
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結婚的場景,姐夫的臉似乎還很清晰,只是那張臉我卻沒見過呢!
夢裡你穿婚紗真是漂亮,好想親眼看一次。
如果生了小寶寶,是該叫我姨媽嗎?
哎呀,你要是在我面前,一定要罵我了,小小年紀,也不害臊。
真想看你結婚的樣子呀,一定特別漂亮。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男孩子嗎?他就住在我家隔壁,今年剛剛搬來。是個成績不太好的男生,不過了解後卻讓人覺得敬佩,哪天見面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
“後巷18號,和知夏家挨著吧?”春和坐下來,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來一點兒不一樣的表情,最後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他只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春和也沒逼問,笑了笑,“你去替知夏領衣服那天,說了兩句錯話,第一句:‘請問沈家裁縫鋪在哪兒?’,第二句:‘那女孩兒六月份的時候來這兒定的旗袍,原本說定兩個月後來取,可她六月底就死了。’——知夏是七月份死的,而且知夏信上說,來定做旗袍的時候,是你跟著她一起來的,所以你不會不知道裁縫鋪在哪兒吧?那天你來來回回在街上轉了三趟,是找不到,還是在猶豫?”
程景明看著春和,目光深沉,過了好一會兒才笑了,“我可以不回答嗎?”
春和點點頭,“當然可以,但我隨時等著。”
“關於自殺的事,我知道的也並不會比你多,而其他的事,我無可奉告。”
週五下午五點四十分,昭陽中學全部離校,這學年學校改了規定,高一到高三正常過週末。
有些學生猜是因為陸知夏的緣故,學校害怕有學生從藝術大樓翻牆外出造成事故。
不過也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倒是都挺開心。
春和出校門的時候,校門口停著不少私家車,都是來接學生的,十六七歲的少男和少女,揹著花花綠綠的書包,混跡在人群中,看見父母的時候,臉上會揚起一瞬的笑意,父母會摸著孩子的腦袋,低聲問著,“餓不餓?”或者,“功課緊張嗎?要好好讀書啊!”
叛逆期還沒完全度過的少年會不耐煩地甩開母親的手,“哎呀,煩不煩?”
春和混在這些人當中,會不自覺地想起知夏,以往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接她嗎?會是誰來接?會不會關心她餓不餓,累不累?
或許是自己走著回家去。
春和走出人群,沿著往後巷去的小道走,左手邊的方向是條人工河,常年被排放汙水,散發出腥臭的味道來。右手邊是永明路街道上商鋪的後門處,好幾家都是飯店,未處理的魚蝦擺放在臺階上,滲出的水淌的路面到處都是。
知夏會走這裡嗎?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後巷的路口,春和望著略顯破舊的街道,頓時覺得難過的很,她沒有進去,轉了個方向,往北城區派出所走去。
約了閆警官在派出所見面。
春和把信都交給他,“從第一封,到最後一封,都在這裡。”
閆東點點頭,“有什麼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春和垂了下腦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會的。”
“我……能看看發現知夏屍體時候,現場的照片嗎?有嗎?”
閆東蹙了下眉,“還是別看了!”
“拜託了,東子哥,讓我看一眼,我能承受得住。”春和低著頭,“我見她最後一面還是過年的時候,我連她死的時候是長頭髮還是短頭髮都不知道。”
閆東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好像老是不顯示?
來,發波紅包。
第11章 下雨了
閆東把陸知夏自殺調查報告拿給春和看,她坐在那裡一頁一頁翻著。
裡面附有所有的照片資料——知夏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