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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勢力。再不,就是他有了當書記的動向,所以提前安排起人事了。管他呢,反正對你來說這不是什麼壞事。”兩人喝著說著,又情不自禁地談到了路山地區的現狀,聽說現任地委書記梁懷念因為突擊提拔幹部的事情,政治前景已經不妙了,能否保住位子還很難說。但這老傢伙是個地頭蛇,他是從路山最基層幹起來的,在當地的根基很深也很硬,前任專員就是被他日弄得幹不下去調走的。最近,新華社發的那篇大內參把他一次突擊提拔400多個幹部的事捅了上去,中央領導口氣嚴厲地做了重要批示,省委組織部和紀委組成的調查組現在還在路山,結果是什麼還不得而知,但牽連到買官賣官的干係最大。一般在買官者後面還可能牽扯幾起重大的經濟案子。不過,這種事情通常是一對一的非常隱密,不了了之也很有可能。看來選派你到路山可能和處理梁懷念的事情、穩定路山社會經濟有直接的關係。姜和平勸告郝智對這種人一定要嚴加提防,即使梁懷念真的倒了,還有一張他多年苦心經營起來的大網,要衝破它很難,如果使勁擰的話說不準把自己也織進去了。對咱們這些省裡下去的幹部,誰也不準備一輩子呆在那個小地方,還不是幹幾年把持住穩定的局面,能發展再發展一把,逮著機會屁股一拍就走人?乘著現在還在年齡上佔有那麼點優勢,或許遇到個好機會還能得到升遷。這樣說來,我們又何必去招惹他們呢?郝智知道姜和平的為人哲學,也興奮得只顧喝酒,不和他爭論。
幾天後,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親自帶隊考察了郝智,考察情況自然十分滿意。又過了一週,省委的任命就下來了,出乎預料的是,路山地區仍然空著行署專員的職位,郝智卻一步到位被任命為地委書記。而原書記梁懷念則另行安排,將安排到哪裡呢?沒有人知道答案。
二
經過漫長的等待後,籠罩的濃霧逐漸散開,省城國際機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
重新開放的機場是依照飛機的大小,安排航班次序的,這也是機場的一貫規矩。看著別人興高采烈地魚貫而入,一架架波音、麥道和空中客車這些大飛機呼嘯著升空,郝智他們這些去路山乘坐小飛機的乘客只有羨慕的份兒了。直等到兩三個小時,一些進港的飛機也陸續落地的時候,他們終於盼來了登機的時刻。
去路山的飛機很小,人流隊伍自然也就稀稀拉拉的,坐這樣小飛機的人是沒資格走上專用的登機通道的,大家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走到最底層,進了機場行走在跑道上,三繞兩轉走了足有半公里路才到角落裡的停機坪。大家站在飛機旁,耐心地看幾個身穿制服、胸前掛著工作牌的人在狹窄的舷梯上忙活,費力地搬運包裹嚴實的十多件東西。“不好,機尾壓下來了!”有乘客驚慌地尖叫著。“大驚小怪什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穿制服的人見怪不怪地說著,叫人扛來根明晃晃粗壯的支桿, “一二三”喊起號子,輕車熟路地把杆撐在機尾下,真好像建築工地上在搭腳手架。
東西總算裝完了。又不知從哪裡開來一輛黑幽幽亮閃閃的別克轎車,下來倆西裝革履、看似頗有身份的人物,工作人員撥拉開圍在舷梯前的其他乘客,畢恭畢敬地請他們先上飛機,然後開始檢登機牌。看著大家急不可耐、爭先恐後的樣子,躲在一旁的郝智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他最後一個到了艙門,檢牌時隨便發問道:“剛才先上去的那倆人有票嗎?”
“那是本系統的免票人員。”對方眼睛翻了翻,回答顯然沒好氣。
這班飛機滿員,滿得出乎他的預料。舉著40號牌找到座位,卻早已有人。問不算漂亮的空中小姐,回答說本航班今天不對座號。無奈,只好找了前面緊鄰機艙、噪音最大的位子坐了。
鄰座是一位二十多歲小老闆樣的後生,好像有過幾次坐飛機的經驗,熟練地把安全帶扣子系得咯吧作響,在顯耀自己是乘飛機老手的同時,乜眼看郝智,弄得他只好閉上眼睛。
飛往路山的是國產運七飛機,被人們戲稱為天上飛行的拖拉機。雖然檔次不高,整個機體看起來都十分粗糙,行李倉甚至可以看見明顯的兩塊大補丁,但它的安全效能倒還說得過去,迄今為止也就聽說這種飛機掉下來過一次。
飛機雖小但畢竟也是飛機,起飛時還是憋足了勁,機器“汪汪”的直吼,好似一個使勁拉動的風箱,直吹得人的耳膜打擺子般抖動。在跑道上立定後,更劇烈的一陣顫抖和巨響中,飛機像是彈弓裡的一顆剛脫離了皮筋的子彈,一通猛烈奔跑。就在機頭高昂將要帶動全身騰空的一瞬間,飛機猛地被沉重的尾巴給拖了下來,這顆彈弓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