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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報紙的這篇報道:河灣縣掀起冬季植樹高潮——規模、質量、效果超過往年。而《華夏報》的報道卻是:樹坑淺、苗子枯,河灣縣是植樹造林還是搞形式主義?我真是糊塗了,即使是報道的角度不一樣,但怎麼同一個事件能出現南轅北轍、黑白顛倒、截然不同的報道?!關於這兩篇報道的事情,我已經批示請紀檢委派人去調查落實。”
溫彩屏的臉色變得緋紅,坐立不安,很不自在,她心裡暗暗叫苦,知道最後調查的結果肯定是自己的報紙在胡說八道。因為長期以來,在路山設立的幾家報社記者站裡,只有《華夏報》的機制最先進,記者待遇高,而且他們沒有廣告和報紙發行任務,因此他們輕裝上陣,他們什麼事情都敢寫,寫了報紙就敢發。但這樣一來,那些被批評的單位和個人就幾乎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只要是《華夏報》批評過的物件,大多都來在路山報上恢復自己的名譽。而報社為了增加收入,只要交納比平時多幾倍的廣告費,換個角度,什麼好話都敢說,甚至可以把壞事說成好事,死人說成活人。但這些能告訴地委書記嗎?
多年了,郝智還沒有像今天這樣批評過人,特別是批評一位漂亮的女同志。他停頓了一會兒,覺得不應該再這樣激動地說下去了,就嚥了口唾沫,問黃勁:《華夏報》在路山設有記者站、常年住有記者?
黃勁解釋說,《華夏報》駐路山記者站省新聞出版管理局倒是早批覆了,但我們還沒有給她發證登記,部裡也在想著其它辦法,看怎麼能對他們的採訪給予限制。
“發不發證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到處講的是人口的流動,比如任何人都可以在路山買房,可以做生意,那為什麼就不容許記者在路山採訪呢?我認為哪怕就是一個普通的公民,他也有了解新聞事件的權利,也有寫稿發稿的權利。”郝智不贊同黃勁的說法,“其實,《華夏報》我在省裡就經常看,也為此思考過,為什麼毗鄰省的一個具有民辦性質的報紙,竟然能成為全國的大報,特別是西部報業界的老大?據說中央還專門有人每天進行監控,成為領導關注的報紙。我想,就是這份報紙敢為民說實話,真正起到了新聞輿論的監督作用。話反過來說,那就是我們好多的報紙說了官話、套話和假話,和老百姓越走越遠。也就是這樣的環境,給她創造了鶴立雞群、獨樹一幟的機會。假如我們的媒體都成為老百姓的孃家、貼心人,那她《華夏報》的市場也會退回她們那裡去。這段時間以來,我從《華夏報》的成功,想到我們當領導幹部的該如何贏得民心的問題。”郝智喝了口水,接著說,“在輿論監督問題上我的態度是開明的,輿論監督絕不能放空炮,要讓輿論監督促進和推動我們的各項工作。其實在當今資訊時代,特別是隨著網路的迅速發展,只要發生了大的新聞事件,我們不監督,自然有人監督,我們不發新聞,也封殺不了新聞。這一點上大家應該清醒,現在的時代是高資訊、快節奏時代,資訊資源共享是時代潮流。所以,我的觀點是,路山發生的事件最好由我們首發,當別人知道後,我們不僅曝光了,說不定問題還得到解決了。新聞監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嗎?這樣的話,對於其它媒體來說就是炒冷飯了,炒冷飯總沒有意思吧。溫總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溫彩屏惶恐不安地點著頭,連連說:“那是,那是,郝書記理論水平就是高,說得很實在很透徹,不僅是路山地區人民的領導,在新聞上也是我們的老師。”
郝智說:“哪裡是什麼老師,我只是說一點辦報紙的指導思想,一些個人的觀點和看法。至於報紙如何辦,新聞如何搞,還是你們這些行家裡手的事情。只是有一點,我希望儘快看到我們自己舉起輿論監督的大旗。”
聽著郝智的批評,一直沒有說話的果東暗自高興。首先,雖然郝智把自己也叫來了,但關於電視臺的工作隻字不提,在這樣的場合,說明對自己的工作比較滿意。事實上,做事謹慎的果東在新聞把關上很嚴格,每天的節目哪怕自己生病了,也要臺裡拿到醫院或者家裡來審查。在電視臺幾個後期製作室的牆上,都貼著地區領導排列順序的名單,還有具體畫面的剪接方案,比如說這次會議有五個地區級領匯出席,那這五個人依照職位決定畫面的時間,如果地委書記是四秒時間的話,那行署專員就是三秒半時間,反正現在的裝置可以精確到幾幀上。這樣做起來是很辛苦,但他坐在風口浪尖上不依靠任何人卻仍然能巋然不動。不像溫彩屏,依著梁懷念這一棵大樹準備靠到底,如果梁懷念不倒,這個女人說不定還能當上宣傳部長,那樣的話把自己壓得更是喘不過來氣。現在好了,有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