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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新鮮,他想,這些人之所以做小姐,她們肯定有好多的原因,好多人的後面不是有一個城市下崗家庭,就是農村的貧困家庭,她們的出現在某種程度可能是一種自我扶貧的措施,同時也許是社會的安定器。這樣胡亂想著,猛地感到自己也快不是玩意了,馬上拿出200元給小姐遞過去,說請找剛才叫你進來的那位先生來。小姐無功受祿感到不好意思,說先生我還是不要你的錢吧!要不,我——說著小姐就把身子靠上來,還捱過紅彤彤的嘴唇,郝智一揮手說你還是出去吧!
小姐一出去,姜和平不知從什麼地方進來了。郝智黑了臉說你是怎回事?姜和平說這些地方到處是小姐,不過請放心,他們都很正規的。如果兩人還是過去的關係,說不定關於這個問題還能深入地進行交談,但現在他們兩人同在一個地區,又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同事關係,什麼話都不好說了!人他媽的真是一種特殊的動物,有時候相處異地是很好的同學、朋友關係,但工作到了一起後,由於妒忌和猜疑,就開始很難相處。
郝智也無心再說什麼,問姜和平關於礦難的調查報告帶來沒有。姜從隨身帶的一個小包裡拿出報告,郝智看後既高興又擔心,更感到疑惑,事情真的就這樣簡單嗎?他半疑半信地問,當時自己趕到現場時,親耳聽潘東方和當地的幾個縣、鎮領導說是煤礦發生了大爆炸,你們調查怎說沒有爆炸呢?姜說爆炸的聲音的確響過,但那是附近一條山溝裡有人在開山採石,恰巧炸石頭的時間和礦難發生的時間相吻合。調查組人員親自看過那個採石的爆炸現場,當時人們主觀臆斷認為是煤礦發生了爆炸。
是嗎?郝智心裡說,老朋友,我現在還真不知能不能信得過你。你變了,在生活上開名車、穿名牌、享受這些娛樂場所的高檔消費;在工作中,領導的做派愈來愈大,對權力的慾望也愈來愈強烈。社會上對姜和平和梁少華這些大款愈走愈近、聲色犬馬的傳聞不少。作為多年的朋友和工作同事,特別是自己推薦的人,郝智覺得有必要給他提醒一下。“和平,我到路山已經三年多了,噢,你也兩年多了,是吧。幾年來,在我們攜手和路山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不敢說已取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變化畢竟不少,特別是你抓的城市改造建設工程和農村產業化發展,大家都比較滿意。實踐證明,當初我提議和你搭班子是正確的。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省委肖書記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倆搭班子還能有什麼問題?在路山只要我倆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
什麼天衣無縫?充滿了十足的霸氣。郝智想了想,不知道話該怎麼說是好:“和平,正因為我們倆都是省裡下來的,加之還有一層特殊的朋友關係,有些事情還是謹慎點好。”郝智停頓了會兒,還是考慮不再說透了。“路山的政治畢竟複雜得多,所以我們還是埋頭經濟建設、一心一意促進發展為好。”
“這我知道,會注意的。”姜和平很不以為然。
四十
面對最後的礦難結果報告,連梁少華、梁詮山和梁軍他們也難以相信,一起自己製造的爆炸事件,原來還準備想些高招把責任栽贓到路能礦的頭上,現在倒好,行署的調查竟然說成是礦井自然坍塌的事故。在他們慶幸之餘,又對給路能煤礦礦長的安排後悔不迭,但人死不能復生啊!
礦難事故報告給省政府報上去了,《華夏報》卻突然刊發了題為“黑煤窯下的利益黑洞——路山永川縣禾塔煤礦爆炸真相”的整版報道,指明這次礦難是為了爭奪資源而引發的人為爆炸事故,當地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篇報道中說,當地群眾為了挖取更大的利益,置國家的法律法規於不顧,當地政府也把開黑礦作為增加群眾收入和政府財政稅收的重要手段,所以對黑礦睜一眼閉一眼,而這次發生爆炸的永平礦就屬於這類黑礦。因為這些黑礦都像地老鼠一般,不考慮最大限度地利用資源,根本沒有什麼設計圖紙,只撿好挖的進行開採,造成了資源的極大浪費,還因為爭搶地盤,經常製造事端。有大背景的永平礦在井下橫衝直撞,胡挖亂挖,侵佔了附近路能煤田集團公司的路能礦的採礦區。早在一個多月前,這家礦的技術人員拿著審批過的圖紙找永平礦論理,但長期霸道慣了的永平礦置之不理,繼續我行我素。他們在井下爭執一週多後,路能礦的領導忍無可忍,在幾次上縣裡、到路山地區找有關部門處理卻無人管理的情況下,明確告知要爆炸封堵巷道。但永平礦主無視他們的這種警告,仍然安排礦工下井挖煤,誰知就真的發生了悲劇。
看了報紙,郝智把目光長久地停留在文章下面的署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