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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分手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事。假如時光可以倒流,我寧可放棄生命,也不會放棄我們的愛。”白潔深深嘆了口氣。
“你丈夫怎麼會去世呢?他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問。人英年早逝總是有原因的。
“他得的是白血病。不過對他來說,早死早解脫,活著也是受罪。”
“為什麼這樣講?”白潔的話讓人聽著有點兒殘酷。
“和你分手之後,在我的情感世界裡就沒有了‘愛’字。他的父母都是部隊裡的高幹,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剛從部隊轉業到我們單位,在保衛科當科長。你知道,和你分手後,我的精神狀態很差,對誰都不愛搭理,單位裡的人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我冷美人。我這個冷美人被他注意到了。他從別人那裡打聽到我還沒有男朋友,就把保衛的重點放在了我的身上,經常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搞張內部電影票什麼的邀請我去看。就在這時,我生了一場大病,是病毒性重感冒,躺在床上,整天昏昏沉沉的,和死了差不多。他知道後,每天跑來看我,在我母親面前進行了一次達標考試。我的病好了以後,母親就替我拍板了,認為他是我最理想的丈夫人選。”
“你呢,你怎麼看他?”我問。在她母親為她確定丈夫人選的時候,我正處在和她分手後的崩潰邊緣。
“和你分手之後,我已經自動放棄了選擇幸福的權利,找丈夫不過是找個男人陪我過日子而已。我對他愛不起來,我惟一的愛人就是你。那次你送我十字架的時候,當時我真想死在你的懷裡,就像螳螂那樣,經歷了一次刻骨銘心的愛以後,留下愛的絕唱,在生命最輝煌的時刻告別世界。”白潔從懷裡拿出那個帶血的十字架動情地說。經過18年的肌膚相親,十字架的顏色變深了,也變光滑了,黑黑的,如同一個古怪的小精靈。
“可惜人不是螳螂,人無論如何要活下去,哪怕只為了孩子。”我深有感觸地說。
“和他結婚,本想按照母親的意思,踏踏實實過日子,誰料想新婚之夜就起了風波。他是個觀念極為保守的人,結婚前連吻我一下都不敢。他發現我不是處女,對他產生的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不管我對他怎麼無所謂,他對我是認真的,在單位裡,哪個男人敢當著他的面跟我開下流玩笑,他準跟人家翻臉,不管是多好的朋友。”
“他要知道是我造的孽,還不把我殺了?”
“什麼叫造孽?我到現在還是這樣認為,我只有過一次性愛,那就是和你在小島上的那次。和我丈夫不過是例行公事,不得不盡的義務。他追問過我是和誰幹的,看他的神態,即使搜便天涯海角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你怎麼回答的?”我問。從白潔的敘述中聽得出來,他丈夫把對她的感情推到了極端的位置,而她卻依然迷失在過去的情感世界,一個是身與心的投入,一個是身與心的背離,如此的夫妻關係組合,不出問題才怪呢。
“我說這個人在我的心裡,要找就把我的心剖開。他當然不會剖開我的心了,但我知道他的心被割開了,一直都流著血,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我彷彿看見一個滿臉痛苦的男人,扒開自己的胸膛,裸露著一顆滴血的心。從白潔父親開始的情變,如同一場瘟疫,傳染著一個個無辜的人。我和白潔的心不也在淌血嗎,所不同的是我們還沒有倒下。因為我們藏在心靈深處的愛,還在跨越時空彼此默默地呼應。這個男人從心底發出的愛沒有呼應,所以血會流盡,人會倒下。
“他原來不喝酒也不抽菸,結婚後沒多久他就變成了酒鬼和煙鬼。他的父母把兒子的變化歸咎在我身上,對我極為不滿。本來在我之前,他們給他介紹了一個老戰友的女兒,在部隊當醫生,從雙方的家庭和世交來看,屬於門當戶對彼此瞭解的最佳組合。他拒絕了那個女孩而選擇了我。在他父母眼裡,我屬於小市民家庭,本人又是個公司小職員,除了長相還說得過去之外,毫無可取之處。但他就是要我,非我不娶,搞得他父母毫無辦法,只好讓步,同意他把我娶進他家的深宅大院。可誰料到我不是處女這件事對他打擊這麼大,人整個都垮了。有時我看他實在可憐,對我喜歡得不得了,可心裡又有病,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只好用煙和酒麻醉自己。”白潔在告訴我,一個熱血男兒是怎樣被情感風暴摧殘成一個廢人的。
“他這樣麻醉自己,你心裡也不好受吧?”我問。白潔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我相信她面對愁腸百結的丈夫不會無動於衷的。
“我勸他放棄我,因為那個當軍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