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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連城老伴兒停止了斥責,他聽了高記伊這聲“媽”,心裡立刻就舒暢了,她伸長了耳朵,想聽聽兒子往下說什麼。
高記伊叫了一聲“媽”以後,就又不說話了,他靜靜地等著媽媽的反映,看她老人家說什麼,孃兒倆都想聽對方說話,誰也不說話了,這場子就“涼”了起來。 。。
第十二章 聯產承包責任制(8)
###(七)第十二章 聯產承包責任制(8)
(七)高連城老伴兒見兒子只叫了一聲媽,就再沒有下話了,又來了氣,說:“你咋沒話了,說呀,你跟你親媽怎麼就沒話兒呢,怎麼跟你那個‘雀兒娘’,咋就說起來沒完沒了呢。”
高記伊又輕聲地叫了一聲:“媽。”
高連城老伴兒又停了下來,伸著耳朵要停聽兒子說話,她怕打斷兒子的話,所以,老半天都沒出聲。
高記伊見媽媽好半天不說一句話,就又叫了一聲:“媽,您叫兒子說什麼,是您當著我和奶奶的面說的,今後,山雀就跟您一樣是我的娘,您可是親口說的呀,‘跟您一樣’呀,今天,今天您咋就變了卦呢。”
高連城老伴兒沒想到,兒子說出來的竟是這話,她滿心的不高興,可那話是自己親口說的,又沒話反駁,她只好氣急敗壞地對著高連城的墓碑說:“這話你和你爹說,別跟我說,看你爹怎麼說。”
高記伊看著自己親手給父親立的墓碑,跪了下去,他磕了一個頭,然後叨唸著說:“爸爸,兒子所作所為,沒有對不起您的地方,只有您不理解的地方,兒子給您說一聲,您就答應了兒子吧。”說完,他站起來,走出了祖墳。
高連城老伴兒見兒子說的還是那一套兒,並沒有改變兒子的心思,她呆坐在高連城的墓碑前,看著兒子慢慢地消失在夜幕裡。
高山宰來到尹家大院的廂房,把高記伊的承包責任書交給了尤越。
高山宰:“給你,高記伊的承包責任書。”
尤越接過了承包責任書,看了看大標題,讚許地說:“行啊,山宰,這麼快就把你的對手的‘承包責任書’弄到手,你不簡單啊。”
高山宰卻懶懶地說:“啥簡單不簡單啊,我昨天一出門兒,正碰上高記伊,他一見我,就主動把他的承包責任書給了我,叫我參照參照,它可不是我挖空心思弄來的。”
尤越本來想表揚表揚高山宰,沒想到,這責任書竟是高記伊主動給的高山宰,尤越剛才的表揚,等於放了一個空炮,可他受山雀所託,是想把山宰地自信心樹立起來,所以,他仍然表揚山宰說:“就是他主動給你,也是你得來的呀,也說明你在他高記伊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對吧,好,咱們來研究研究他的這份‘承包責任書’吧。”
高山宰:“你自己看吧,我已經摟了一遍了。”
尤越聽山宰說他已經看過了,他想,這回表揚山宰肯定不會放空炮了,他高興地說:“好,好,你已經看了,你就先說說你的看法,高記伊的責任書咋樣?看了他的責任書,你自己有什麼想法了?”
高山宰:“我也沒看明白他都寫了什麼,你讓我說個啥?再說了,你不是答應我,你拿方案嗎,我要是有什麼好的想法,我還找你幹啥。”
高山宰的話,又把尤越說了個目瞪口呆,他真想放下高記伊的責任書,不管高山宰了,可他想想山雀的委託,還是硬著頭皮把這“承包責任書”留了下來,可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教育這個當過十多年的廠長,然而卻什麼也不懂的高山宰。
高山宰看尤越呆呆地看著自己,又來了一句:“你老看我幹啥,你好好看看人家的責任書不就得啦,看完了,你也好出一個半個的主意呀。”
尤越苦笑了一下,連連答應著說:“哎,哎,我這就看,這就看。”說完,他默默地看起了高記伊的承包責任書。
高山宰看著尤越那專心致志的樣子,在一邊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象,象,真象,我聽說,凡是當過右派的人,都有學問,瞧你這樣兒,就象是當過右派、有學問的人。”
尤越聽了高山宰這話,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他只是無可奈何地低著頭,琢磨著高記伊的承包責任書。
廂房裡,尤越用心看著高記伊的責任書,心裡卻是在琢磨著高山宰的事兒。
高山宰卻無所事事,他東瞅瞅,西看看,毫無目的地看著廂房那漆黑的四壁。看了一會兒,他實在沒啥意思了,就坐在炕上,打起盹兒來。
廂房外,山雀正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