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敲匆壞愕恪!�
尤越看了看激動著的高山宰,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不能和他高記伊定的指標看齊,你就得定這麼多了,雖然你比他定得少一點兒,對,是少了很多,可你也就能幹出這麼一點兒啊。”
高山宰聽尤越這麼說,他瞪著眼,指著尤越的鼻子,吼叫著:“你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老右派,鑿死鉚子的老右派,你這不是坑我麼?我的指標比他少了,我還和他競什麼標,那我不是準被人家比下來了嗎?啊!”
尤越是看在山雀的面子上,才辛辛苦苦地耐著性子,為高山宰制定了這麼一個方案,他認為他定得指標,已經很高了,高山宰要完成這樣一個指標,已經很難了,誰知道,高山宰看自己為他定的指標,比高記伊的指標少,竟又開口叫他“老右派”,這使他怎麼也接受不了啦,他一指高山宰,也吼著說:“你,你也太不象話了,你竟敢開口就叫我‘老右派’,你,你給我出去。”
高山宰拿起尤越定的方案,就朝著門口走去,誰知道山宰剛到門口,就又笑嘻嘻地走了回來,他腆著臉,象沒事人似的說:“哎大叔,大叔,我的好大叔,剛才,剛才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我給您陪不是了,要不,我跪下,給您磕倆頭,行不?”
尤越對高山宰賴皮賴臉地行為,也無可奈何,他板著臉,說:“說,你還回來幹啥?你還找我這個‘老右派’幹什麼?”
高山宰還是笑嘻嘻地說:“幹什麼?我不幹什麼,你說我能幹什麼,是吧,大叔,我離了你,就什麼也幹不了啦,大叔,你呀,你還得幫幫我,幫我趕上高記伊。”
尤越磨不開山雀的情分,他還是指了指自己的小土炕,叫高山宰坐在自己的小土炕上,說:“好吧,就憑你‘大叔、大叔’地叫著,我也得幫幫你,是不?”
高山宰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把尤越剛給他定的方案拿出來,往炕上一摔,說:“大叔,你這就給你大侄子,把那個指標,往高裡拔吧。”
在高家祖墳,高連城老伴兒手裡的石頭,沒有砸向山雀,而是砸向了自己。就在高連城老伴兒的石頭,朝著自己的腦袋砸下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旁邊竄了過來,抓住高連城老伴兒攥著石頭的手,還聽他急迫地喊著:“媽,你怎麼能這樣啊。”
山雀見高連城老伴兒手裡的石頭,竟砸向了她自己,也把山雀驚呆了,她愣愣地站著,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等高記伊跑過來,制止了高連城老伴兒的自殺行為,她才醒過腔兒來,單腿跪在地上,抱著倒在地上的高連城老伴兒,哭著說:“大嫂啊大嫂,你這是幹什麼呀。”
高連城老伴兒自己砸了自己一下,可她畢竟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手腳不麻利也沒有多大的勁頭兒,還有高記伊的一攔,所以,砸得也不重,不礙事。她見兒子高記伊並沒有走,就在一邊看著她。又見山雀還跪在她的面前,是那麼誠懇地認罪,她求死的心,也就不那麼堅定了,她攥著山雀的手,也嚶嚶地哭泣著,說:“大妹子啊,有你在,我對記伊也就放心了,只是我,我咋就這麼小心眼兒啊。”
高記伊跪在地上哭著:“媽,媽媽,都是我不好,是我……”
高連城老伴兒摸著兒子的腦袋,她指了指山雀,說:“媽其實也知道,你是對的,你聽她的話沒錯,只是,只是媽媽我…”
高記伊:“媽,您是何必呢。”
高連城老伴兒嘆了口氣,說:“咳,媽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也該去找你爸爸了,你爸爸在地下,等我等了四十多年了,我,該去了。”
高記伊:“媽媽”
高連城老伴兒睜開眼,對高記伊說:“我死了以後,她,就是你的媽,你的‘親媽’,你記住了。”
高記伊朝著媽媽點了點頭,然後又回過頭來,深情地看著山雀。
高連城老伴兒:“你就當著我的面,叫她一聲媽媽吧。”
山雀抓著高連城老伴兒手,激動地說:“大嫂,大嫂,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您才是記伊的親媽媽呀。”
高連城老伴兒:“你人品,比我強,看事,比我透,你更有資格,當記伊媽媽,記伊,叫啊。”
高記伊:“嬸子,嬸”
高連城老伴兒:“不是叫嬸子,得叫娘。”
高記伊:“嬸………娘。”
高記伊終於叫出了一個“娘”字,只是前面加了一個“嬸”字。
高連城老伴聽了,心裡既滿意,又覺著不是滋味。
高記伊叫完了“嬸孃”問媽媽:“媽,您總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