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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嫂這時醒了過來,她聽了左一兵的喊話,掙扎著從高連海的懷裡下來,跪在地上,一連叩了幾個頭,哀求著說:“左局長,您讓我說什麼,我都說,你只要饒了他,饒了我的丈夫。”
左一兵猛然想起了什麼,這叫他更為難了,他本來是按著張天鷹的指示,本意是要弄明白,高連海和春生嫂的供詞,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高鵬遠設的圈套,可現在,高連海的態度,讓他弄了個反個兒,他還能怎麼審下去呢。
這時的春生嫂,就一個心眼兒,只要能救高連海,左一兵叫她說什麼都行,為了救高連海,她是什麼也不管了。她見左一兵遲疑著,不再說話,又連著叩了幾個頭說:“左局長,您要我說什麼,我都說,就按著您的意思說,那本帳,是高懷清當了支隊長以後的帳,是去年,是他親自藏到我那兒的,我是他的相好的,這事沒錯的,我們也早就向高區長交代過了的,高區長說的,就是我們交代的。”
高連海聽春生嫂這樣一說,他傻了,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左一兵也傻了,他呆呆地看著春生嫂,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案子,不但沒有為高懷清洗清冤枉,還高懷清一個清白,反而潑了高懷清一身的髒水,把高懷清弄成了一個地道的“土匪頭子”。
第二十二章 不情願的結局
###(四)第二十二章 不情願的結局
(四)常寧縣委、縣政府的大院裡,一片繁忙,人們正為開一個大會,做著準備工作。
張天鷹皺著眉頭,在他的辦公室裡來回走著。
左一兵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他一會兒低著頭,用手亂抓腦袋,一會兒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張天鷹,希望張天鷹能拿出一個辦法來。可張天鷹就是在辦公室裡轉磨兒,什麼話也不說。
左一兵實在憋不住了,他站起來,走到張天鷹面前,氣憤地說:“團長,你就把這事交給我算了,你也別管了,我今天把他高鵬遠放回去,明天我再把他抓回來。”
張天鷹看了看情緒激動的左一兵,無奈地搖搖頭,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慢慢地坐了下來。
左一兵跟到張天鷹的辦公桌前,繼續要求著說:“團長,這次都怪我,沒把事辦好,你就再讓我把這個案子接下來辦吧,這不只是關係你姐姐個人的事,它也關係到一個烈士的名譽,關係人民政府的公正啊。”
張天鷹看著左一兵,擺了擺手,意思是叫他坐下。
左一兵回到剛才坐過的那把椅子上,剛一坐下,就又站起來。
張天鷹又連著擺手,意思是叫左一兵坐穩了,說:“一兵啊,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我們現在有更大事,要我們去辦啊,這件事,比這個案子更重要,它可是涉及到全縣千家萬戶的大事情啊。”
左一兵愣愣地聽著。
張天鷹:“土改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上級要求,全縣所有機關幹部,都得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土改工作當中去,你說,土改一開始,咱們還有時間去抓這個案子嗎,還有精力去抓這個案子嗎?”
左一兵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他馬上又問:“那,那三區的土改工作,叫誰去搞啊?還叫高鵬遠去搞嗎?”
張天鷹無奈地點點頭。
左一兵急了,他坐下來又站起來,說:“那,那三區的老百姓,不是,不是又要遭殃了嗎。”
張天鷹咬著牙,說:“我就不信他高鵬遠敢在土改中搞鬼,我倒要看看他高鵬遠,在土地改革這樣大的運動中,還敢弄出什麼花樣來。”
左一兵吃驚地看著張天鷹。
張天鷹:“一兵,我任命你為土改巡視員,你就得多去三區看看了,你把高鵬遠給我盯緊了,我想,就不會出事了。”
左一兵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一時想不出什麼來,他疑惑地點了點頭,什麼話也不說,他猛地站了起來,也沒和張天鷹打個招呼,回身就走出了張天鷹的辦公室。
山雀一回到家裡,高佔海和尹浮萍就趕緊迎了上來,急著問:“山雀,你兄弟是咋說的?縣裡把高鵬遠這犢子判了多少年徒刑?這回能給懷清一個清白了吧?”
山雀什麼也不說,默默地接過了山崽兒,把山崽緊緊地抱在懷裡,眼淚禁不住流了出來。
尹浮萍:“山雀,咋?不,不順利?”
高佔海:“瞎說,竟說喪氣話,咱們懷清是真冤枉,張書記又是山雀的親兄弟,年輕有為,聰明伶俐,還能叫高鵬遠那犢子唬了,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