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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銀行,我有現鈔。”
軍火商這才安心下來。兩人湊在一起將價錢從盧比換算成美鈔,又四捨五入的好一頓刪刪減減,末了達成共識,穆世便命人去拿定金來給這位軍火商。
軍火商在此之前一直以為穆世看起來胸有成竹,此戰是必定會贏的;待他一看到那定金的面目,心裡才犯起嘀咕來。
那美鈔是用細繩紮成了緊緊的幾捆,繩子解開後,鈔票表面勒痕儼然,且絕不鬆散,有如凝結在一起了一般。普嘉站在桌旁,小心翼翼的將那鈔票一張張的揭開,當著軍火商數清數目後一起裝入了皮箱內。
“這是穆家哪一輩子的積蓄?”軍火商提著皮箱走後還在思索:“或許他的錢已經快被花光了?如果沒有重武器和火炮,他是不可能抵擋得住利馬軍隊的!”
心存擔憂的不只是軍火商一個人,穆家上下都已經覺出了異常。
穆家是安逸慣了的大家族,幾世富貴,雖是生活在這與世隔絕的窮鄉僻壤,但在物質上並不欠缺什麼。鉅額的軍費花出去,而且依舊不夠,這就導致穆世不得不縮減了家中開支,搞得闔家上下一起叫苦連天。其中只有楚小姐毫無感觸——因為穆世再怎樣拮据,也總儉省不到她這個孕婦的頭上。她挺著四五個月的肚子終日閒坐,悶的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這天,她實在是無聊極了,便挺著笨重腰身厚厚的穿戴了,然後扶著個女傭出門,憑著記憶找到了穆世所居的那幢灰樓。邁步走入樓內,她迎面見到澤郎初和一位同齡的青年嬉笑打鬧,便趕忙後退一步,怕這兩個冒失鬼碰到自己的肚子。
澤郎初和夥伴一眼瞧見她,立刻收斂行跡,老老實實的站穩了招呼道:“太太,下午好啊。”
楚小姐拿出穆太太的氣度,十分溫柔的答應了一聲,又問:“先生在嗎?”
澤郎初答道:“少爺正在樓上。”
楚小姐笑道:“我要去看看他呢。誰來為我帶個路?”
澤郎初抬手撓了撓捲髮:“太太,先生現在正和嘉措喇嘛談話呢,不讓人打擾的。”
楚小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此刻就笑笑答道:“那我找間客室坐坐,等他一會兒好了。”
穆太太們是從不曾主動過來探望丈夫的,所以澤郎初沒有先例可循,又不敢把楚小姐趕出去,只好猶猶豫豫的把她請入一間小小客室之內,又命傭人給她端上了熱奶茶。
楚小姐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道;因知道澤郎初是個閒人,便搭訕著問道:“先生平時常來這裡坐嗎?”
澤郎初搖搖頭:“這是少爺接待客人的地方。”
楚小姐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自己怎會成了這樓裡的客人?
“樓內有人燒香嗎?”她又笑問道。
澤郎初老老實實的答道:“是少爺。”
楚小姐這才醒悟,心想怪道自從到了穆家大宅之後,就總覺著穆世身上有一股子不大動人的香氣,原來是從這上面薰染來的。
本地人大多篤信佛教,可楚小姐縱是不與穆世天天接觸,也看出他那信仰有些偏於痴迷了。楚小姐是無神論者,很怕自家丈夫會哪天心血來潮,會跑去廟裡出家。
“平日都是誰來照顧先生的起居?”她好容易抓住了一個瞭解穆世的機會,所以就繼續問道。
澤郎初這回顯然是用心想了想,然後才答道:“那……不一定。”
“沒有固定的傭人嗎?”
澤郎初被她問的走投無路,只得一邊後退一邊搪塞著答道:“我不知道,您還是去問普嘉哥吧。”說著便轉身走掉了。
楚小姐和她那女傭在客室內百無聊賴的枯坐了許久,後來也實在是等不得了,而且挺著個大肚子,累的腰肢沉痛,便決定起身離去。哪曉得這二人剛進走廊,就見前方穆世陪著一位紅衣喇嘛從樓梯上走下來。那喇嘛生的高大威猛,面相端正陰森,同穆世一路沉默著向外走去。穆世用眼角餘光倒是掃到了楚小姐,可是身有要務,所以也只做不見;直至將那喇嘛恭而敬之的送到樓外汽車上了,才又折回來去接待楚小姐。
楚小姐一直有些自責,因為覺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給穆家帶來了戰亂。她見穆世神情疲憊,臉上一點光采也沒有,說起話來也輕聲輕語的氣息不足,便十分心疼,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道:“哥哥真是的!就算恨你帶我私奔,可是我們既然已經成婚,就是一家人了,他幹嘛還要這樣不依不饒?盧比,你讓我給他寫一封信吧,我要勸他退兵。”
穆世知道楚小姐對自己是真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