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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清喬唰的站起,作勢要踢他,“虐待孕婦是要坐牢的!”
“得了吧!”包全才擋住她的繡花腿,送回一個白眼,“這裡還有碗西紅柿湯,你喝不?”
清喬探頭瞧見湯裡鮮紅,忍不住打個寒戰——她想起了昨夜那個飄來飄去的人頭。
無論看過幾部CSI,現實永遠更令人震撼。
“我要吃粥!肉沒了不要緊,為什麼沒有米和麵?”
垂頭喪氣一屁股坐下,她恨恨踹著桌子洩憤。
“米和麵都被南宮無恨拿出去換花瓣了。”
包全才臉上滿是無奈:“這位大小姐一路遊山玩水花銷甚大,入不敷出,如今連‘天女散花’的道具都得拿食物去和花農換。”
清喬以手捂頭幾欲昏厥:“你們!究竟有沒有腦筋正常的?為什麼不阻止她?!”
包全才彆嘴,不以為然:“為何要阻止?反正會有……”
話音未落,客棧門口忽然一片嘈雜,只見茫茫金光中,有人手持白扇以眾星拱月之姿翩躚而來。
“——小麗呀,米價又升了麼?”
那人邊走邊笑,步履輕快,眉毛彷彿都要從臉上飛起來。
“——救星來也。”包全才朝清喬擠擠眼。
他的咪咪眼本來就小,這下被擠的只剩兩條短短的橫線,還是加粗體的。
“Mashi Maro!”清喬忍不住在心頭驚呼,此刻的包師兄多麼像一位曾風靡大江南北的韓國朋友——流氓兔啊!
“馬先生。”阮似穹忽然從不知名的角落裡冒出,朝來人盈盈拱手,“你真是神出鬼沒。”
“呵呵,阮大俠過獎。”來人將白扇一抖,唰的露出一個斗大的字——“米”。
“哪裡不平哪裡有我,這是我們馬家祖訓,也是我對阮兄的誓言。”來人將白扇一翻,啪的又抖出一個大黑字——“面”。
清喬看的目瞪口呆。
“……敢問師兄,這究竟是何方神仙?”她轉過頭去問包全才。
“都看見那扇子了你還不知道?”包全才笑得賊兮兮的,“自然是渾水莊首富,西陵山一帶米麵專銷大王,馬六甲馬大官人是也。”
“……”清喬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部電視劇,有位大俠將自己名字龍飛鳳舞寫在長袍上,他很滄桑地說,他叫西門吹雪。
“……只要有了這位先生,我們便不愁吃喝了。”包全才得意洋洋兩個鼻孔朝天,“小王算什麼?喝王八血都行!”
原來是個財大氣粗的活動贊助商。
清喬意興闌珊垂下雙肩,轉念一想,自己很快有機會吃大餐,頓時又精神起來。
“這人面相看著挺普通的,為何取的名字如此古怪?”她託著粉腮,遙遙打望馬六甲。
矮小,瘦弱,往風姿卓越英俊挺拔的阮似穹面前一站,彷彿潘長江會見吳彥祖。
“人家也不想叫這個名字的。”包全才剜她一眼,“馬家早年是農戶,當年因故遇襲,只得馬伕人一個活口。馬伕人帶著身孕去投奔親戚,途中撞到
一個算命先生,先生說了句:‘哎呀,原來是個身懷六甲的。’沒想到馬伕人目不識丁,以為先生說她懷的孩子該叫‘六甲’,於是人家就叫馬六甲了…
…喂,你想笑就笑!別發出哧哧的噁心聲!”
清喬死死捂嘴,覺得腮幫子痠痛不已,只好改為抿嘴。
“……如果阮大俠不嫌棄,我那丹頓閣倒是可以供西陵各位弟子小住……客棧畢竟不安全……”
遠遠的,聽見馬六甲在朝阮似穹獻殷勤。
阮似穹坐在椅子上,以手叩桌,一臉淡然。
“丹頓閣的廚子是我從京城請來的……手藝一流,保證料理好各位的飲食……”
馬六甲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身子弓成了九十度。
阮似穹依舊未答話,身子輕輕朝椅背傾去,面色波瀾不驚。
清喬生怕這師叔搞什麼妖蛾子不肯答應,眼睛緊緊追隨他。
馬六甲還在孜孜不倦的解說著,甚至報出了廚子擅長的菜名。當她聽到“紅燒肉”三個字,情不自禁悄悄舔了舔嘴唇。
就在此時,阮似穹的目光忽然橫掃過來,炯炯如火炬,照亮一室的愁雲慘淡。
他看著清喬,忽然笑起來。
“好,就這麼辦。”
他嘴巴回答著馬六甲,目光卻牢牢鎖在清喬臉上,一絲也未曾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