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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官大才好。”
不做官,就沒有社會地位。
沒有社會地位,想做點什麼都是舉步維艱。
沈X三怎麼樣?還不是朱元璋一句話就下放。
雖說洪武朝的官員差不多都是這待遇,相比之下,沈老先生依舊是眾多杯具中,相對突出的那一個。畢竟別人沒花錢給洪武帝造皇城,他是花了錢也沒得著好。
聽孟清和發出這樣的感嘆,朱能嘴裡的茶險些噴出去。
不是給定國公寫信嗎?怎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莫非,是覺得官位不夠高,想再往上升一升?
想到這個可能,朱能倒吸一口冷氣。
剛二十出頭,就獲封一等伯,被賜國姓,鎮守一方,受天子賞識,同皇子交好,與勳貴稱兄道弟,和宦官錦衣衛也有著不得不說的關係,縱觀洪武朝至今,有此等成就的屈指可數。
人有上進心是好事,可這也太有上進心了。
不提-抄-刀子砍殺的軍漢,寒窗苦讀的酸丁都會眼紅。不過,興寧伯應該也算是讀書人出身……
成國公的腦補能力十分強大,想著想著,思路就開始拐彎,杯中的茶水涼了,仍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倒進嘴裡。
寫完信,從頭至尾的看一遍,確認該寫的都寫了,不該寫的一點沒有,孟清和召來親衛,“儘快送到總兵官手裡。”
“是!”
親衛一聲應諾,朱能終於回神。
“賢弟信寫好了?”
“今日之事,已在信中詳細寫明。”孟清和道,“李大令是能辦事的,今天來的這些商人,應該沒有笨人,只要點上幾句,都會明白這不是一錘子買賣,做的時間越長,獲得的利潤越大。”
朱能點點頭,暗中思量,等到班師回朝,該想個辦法,從族中挑選幾個成器的送到北邊。宣府開原都是皇子鎮守,北京有魏國公,大寧有興寧伯,只要能出頭,都會有個好前程。
至於懸而未決的皇太子之位……朱能又端起茶杯,甭管文淵閣和翰林院跳得多厲害,天子不鬆口,一切都是未知。
三位皇子都是嫡子,雖然都已封王,從封號和封地卻不難看出天子的傾向。
平王是嫡長子,戰功和今上登位後的表現卻不及漢王趙王。平王世子卻著實得今上喜愛,又佔著皇長孫的名頭,結果實難預料。
朱能皺眉,身為武將,自然希望朱棣的繼承人親近武臣,至少不要像皇太孫一般重文輕武,讓文人翻了天。但他也清楚,天子的想法不是臣子能夠左右。
敢私底下搞小動作,妄圖左右天子之意的,基本都不會有好下場。但為家族考慮,他也該……
正想著,突然聽到孟清和的聲音,“國公爺,可要再倒杯茶?”
朱能低頭,杯裡的茶水早就沒了,他一直在用空杯子喝茶?
“咳!”
成國公咳嗽一聲,茶杯放到桌上,掩飾剛剛的走神。
孟清和沒多話,提起茶壺,將茶水注入杯盞之中。
朱能剛剛在想什麼,他自然不好奇,但知道,好奇心殺死貓。貓有九條命,他只有一條,還是安分點好。
廂房裡陷入了沉默,成國公繼續喝茶,孟清和繼續寫信,不是寫給沈瑄,而是寫給遠在北疆的朱高燧。
說來也奇怪,在一般人看來,朱高燧的性格委實稱不上好,卻意外的和孟清和投緣。孟清和也感到奇怪,當他意識到時,已經和朱高燧拍著肩膀做朋友了。
難說這事是好是壞。
轉念一想,反正“宦官之友”,“錦衣衛幫兇”的大戳都蓋了,還有必要在乎世人的眼光嗎?
見孟清和提筆寫下殿下臺鑑字樣,開口問道:“賢弟和趙王殿下經常通訊?”
“也非經常。”孟清和寫完一頁,遞給朱能,“是為運送木材到北京一事。建造宮室總要收購木料,有趙王牽頭,南邊的這筆生意會做得更大。”
宮殿只是其一,天子遷都,北京的地價都要上漲,建築材料也會緊缺。畢竟皇帝不可能老哥一個跑北京待著去,朝廷六部,各司衙門,五軍都督府,五城兵馬司,護衛京城的官軍,遷往北京的家眷,全都算起來,北京肯定要進行大範圍改建,無異於一次造城運動。
皇帝要造宮殿居住,大臣也要起宅子安置家眷。
北京行部上了正軌,辦公場所卻一直相對簡陋,沈瑄鎮守北京時,多住在都司衙門,魏國公到北京練兵,乾脆就住在了軍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