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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暢的線條,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汗水佈滿-胸-膛,沿著勁瘦的-腰-側-和-腹-肌-緩緩滑落……
孟清和連忙捂住鼻子,視線卻還是牢牢黏在沈瑄身上。臉漲得通紅,仍捨不得眨一下。
害羞?
當真是不瞭解孟伯爺。若非場合時間都不對,孟伯爺已然飛撲而上。即使被反撲,也是一樣。
如此血脈賁張,尚能冷靜,淡定自若?
完全是口不對心,虛偽至極!
砰!
兩人的拳頭撞到一起,韃靼和兀良哈的壯漢們轟然叫好,女真人站在較遠的地方,時刻注意和壯漢們保持距離。
“定國公……”
建州衛首領呵哈出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握緊了拳頭。想要在明軍中出頭,想要著緋袍束玉帶,恐怕比他預想中的要困難十倍。
隱隱的,他總是覺得,興寧伯對女真部落的態度有些疏遠,遠比不上同兀良哈三衛熱絡,甚至有些提防。
定國公同興寧伯交情莫逆,這兩人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明朝皇帝對女真部落的觀感。
他必須做點什麼,不能扭轉興寧伯對女真的態度,至少要找出他不待見女真的原因。
如果不能壓下甚至取代兀良哈在明軍中的地位,女真想出頭,自己想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究竟該怎麼做,他必須好好想想。
呵哈出拳頭握得更緊,指尖楔入了掌心。
幾合之後,場中終於分出勝負。
鄭亨被沈瑄一腿掃倒,面朝大地,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後,喉間也被鎖住,半點動彈不得。
如果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殞命。
“好!”
軍漢們齊聲高呼,魏國公也大笑拊掌,“得此兩員勇將,定能助陛下掃除寰宇,蕩平海內!”
孟清和捂著鼻子,看向徐輝祖。
到底是皇子的大舅子,歷經三朝的猛人,話說得當真漂亮。
若在這時宣佈勝負,無異會讓鄭亨臉上不好看。不如此,又會顯得薄待沈瑄。直接將焦點引到王朝大業上,成功化解可能產生的矛盾,順帶刷一刷永樂帝的聲望,收攏軍心不說,話傳到皇帝耳朵裡,也必定會對大舅子另眼相看,好感更上一層樓。
“還是修煉不到家。”放下手,擦一下上唇,還好,沒流鼻血。
活到老學到老當真是至理名言。和這些在史書上發光發熱的猛人相比,他的段數明顯落後。想繼續做一個朝堂上的合格鬥士,繼續在未來人生中建功立業,仍需多加努力。
幾場比武之後,韃靼壯漢們同明軍變得熟絡起來。
語言不通?沒關係,拳頭說話。打上兩場立刻就熟悉了。
韃靼壯漢們被定國公各種武力威懾,多少明白,和興寧伯聯姻一途行不通。乾脆轉移注意力,開始同兀良哈套起交情。都是蒙古人,兩百年前是一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孟伯爺不頭疼了,漸漸忘記了國公爺要同他“秉燭夜談”的提議。國公爺是不是也忘記了……只有到京後才能知曉。
永樂七年九月,征討韃靼大軍過忽蘭忽失溫。
十月下旬,朱棣親率領在北京文武,打天子儀仗,出居庸關,至土剌河親迎大軍。
大軍行至土剌河,遙見天子儀仗,立刻騎兵下馬,步卒減速。
行至百餘米,魏國公徐輝祖遞出馬韁,單人快步行至天子駕前,抱拳行禮,朗聲道:“臣幸不辱命!”
“好!”
朱棣扶著徐輝祖的手臂,大笑數聲。
十餘萬大軍,齊以腰刀敲擊盾牌,長矛頓地,山呼萬歲。
朱棣身後的文武一同下拜,山呼萬歲之聲直衝雲霄,撕開天際,驚飛盤旋在空中的蒼鷹。
“吾皇萬歲萬萬歲!”
從空中俯瞰,明軍硃紅色的戰襖,似綿延十餘里的火牆。
明以火德,火以紅著,紅以血染。
敢於飛蛾撲火,註定在烈火中-焚-毀,化為灰燼。
萬歲聲中,朱棣登高,發表了一場即興演講。
演講的內容如何,孟清和沒記住多少,他只記得,自己和周圍的軍漢們一起熱血衝頭,聲嘶力竭的喊著萬歲。
陛下萬歲,大明萬歲。
秦風驟起,號角悠長。
廣袤的草原,無垠的塞北。
歷史的書頁沒有記載,大地的記憶卻不會消失。
在這裡,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