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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沒有喊殺聲,連咒罵都少見,只有刀槍穿透鎧甲,撕開皮肉,鮮血飛濺時的慘呼。
所有人都在廝殺,舉起腰刀,揮起長矛,盡全力殺死麵前的敵人。
往往剛將對手砍倒,身後就會被下黑手。
戰場之上沒有“光明正大”可講,偷襲的若是步卒,尚有一戰之力,若是騎兵,不好意思,只能和美好的人生說再見。
平安與沈瑄戰了幾個回合,不相上下,彼此都殺紅了眼。
兩軍士卒和將領試著上前幫忙,不想對戰中的兩人毫髮未損,湊上去的卻是非死即傷。按照孟十二郎的話來說,這兩位就是颱風眼,膽敢靠近的都得被捲進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信邪的徐忠兩根手指沒了,不服老的陳亨差點被平安一刀了結性命。南軍大將也做過嘗試,結果不比徐忠和陳亨好多少。
將官好歹還能格擋幾下,小兵只有被炮灰了命。
幾番下來,沈瑄和平安打得昏天暗地,飛沙走石,卻再沒人敢上前幫忙。兩人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無論燕軍還是南軍都在圈外廝殺,一步也不踏進圈內。
只差立一塊告示牌,上書:此處危險,內有兇獸兩頭,慎入!
廝殺中的兩軍士兵,看到對手踏進圈內,還會提醒一下,越界了啊!
被提醒的連忙把腳縮回來,擦擦冷汗,謝了!
提醒人的手一揮,沒事,不用謝。然後刀一舉,再戰!
面對此情此景,平安和沈瑄也很無奈。
沈瑄肩上帶傷,平安也是渾身肌肉痠疼,能有個幫忙的,兩人都不會拒絕,可縱觀四周,無論同袍還是敵--軍,都好像忘了他們一樣,自顧自打得熱鬧,死活也不靠近一步。
所以說,有的時候,戰鬥力太彪悍也不是件好事,找不到朋友啊!
孟清和倒是有心幫忙,可自己的戰鬥力擺在那裡,上去就是送菜。讓高福射箭?誤中沈指揮怎麼辦?
無奈,只能看著沈瑄與平安力戰,等到一方露出頹勢再做打算。
孟十二郎審時度勢,發現沈瑄和平安周圍的真空地帶之後,一直守在邊沿,有南軍衝上來,他就踏進去,趁對方遲疑,一刀砍過去,不死也傷。
“陰險,無恥!”
掏掏耳朵,孟十二郎又補了一刀,聽了七八次,能不能換個新詞?
借用此法,孟同知超水平發揮,斬首五級,砍傷敵軍七八人,“善戰”之名很快傳開。提起孟同知,燕山後衛的軍漢立刻現身說法,漢子,絕對的漢子!
正午時分,無論士卒還是將領,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叫。
打著仗,不可能臨時叫停,先去吃飯回來再戰,只能硬撐著,多砍幾個說不準就能早點收兵回營。
在飢餓的驅使下,雙方士兵猛然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讓將領和主帥都始料未及。
李景隆還在疑惑,朱棣卻找準了戰機。
“進攻李九江的中軍!”
拿下中軍,不愁南軍不下。
原本,朱棣想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張玉,不想張玉正帶兵前去為後軍解圍。不知何時,瞿能繞過燕軍的前鋒殺進了後軍,房寬壓根不是對手,只能求救。
張玉沒時間,朱能也行。
無奈戰場一片混亂,朱能在哪?不知道。
徐忠斷指,陳亨昏迷,李彬早就被平安砍了。
幾位主將都不行,那就沈瑄!
隨軍的鄭和遙指戰場某個人為的真空地帶,沈瑄正與平安殺得難解難分。
朱棣沒轍,看向眼巴巴瞅著自己的邱福,咂咂嘴,實在找不出人來,就他吧。
邱福得令,立刻帶領騎兵向李景隆的中軍猛烈進攻,攻了半天就是衝不進去,還被南軍為數不多的弩箭射傷不少人馬。
得到戰報,朱棣捂臉,他就知道!
沒關係,邱福不行,他自己上!
燕王點兵,親自率領數千蒙古騎兵從南軍的左掖突入。高陽郡王朱高煦領麾下騎兵緊隨父親的腳步,衝進陣中大肆砍殺。燕王麾下將領熟知他的用兵習慣,見燕王親自帶兵衝陣,紛紛向他靠攏,試圖從左側將南軍的陣型徹底打亂。
後軍之危暫解,張玉一拍房寬的肩膀,兄弟自己撐住,某家要去為王爺助戰!
張玉拍馬走人,房寬收攏軍隊,卻被瞿能帶著更多的南軍殺了個回馬槍。房寬被打得叫苦不迭,一邊苦戰一邊唾罵,瞿能這廝竟如此的陰險!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