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絝子弟,受他倚重的部將,自然而然都帶著同類的氣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諛喜佞,小人之流。
軍-中也不乏看不上這個主帥的將領,都指揮使瞿能就是其中之一。
瞿能曾追隨藍玉出擊西番,又親自率軍討伐建昌叛酋月魯帖木兒,大破雙狼寨,戰功赫赫。對李景隆這樣只會紙上談兵的酒囊飯袋自然看不上眼。私下裡告誡隨他出徵的兒子,離曹國公身邊那群人遠著點,否則軍棍伺候。
與瞿能有相同觀感的,還有原耿炳文麾下參將盛庸。
耿炳文被召回南京,主帥換成了李景隆,盛庸等將領奉命改隸李景隆麾下。
不過短短几日,盛庸就看透了這個相貌堂堂卻滿肚子草包的主帥。別說長興侯耿炳文,連被燕軍認為無謀的潘忠和死得十分窩囊的楊松,都比他強!
可主帥是皇帝任命的,再不滿也沒辦法。
瞿能盛庸等有識之士只能睜大眼睛,期望從李景隆這個草包身上找出一兩個閃光點,怎麼說也是洪武大將李文忠的兒子不是?
發現的事實讓他們更加失望。
草包不算,再加上白痴和膽小,逃跑將軍不再只是傳說中的神話,五十萬大軍註定成為燕王面前的一盤菜,只等他看好從哪裡下筷子。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瞿能和盛庸發現真相後的心情,只能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李景隆率領大軍進駐河間的訊息很快傳到北平。
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燕王還是樂得合不攏嘴,一邊拍大腿,一邊說道:“李九江膏粱豎子耳!豈是孤的對手!”
在燕王看來,李景隆胸無謀略個性驕狂,任用小人聽不進勸諫,死認兵書卻未親自上過戰場,這樣的人做三軍統帥,絕對是來為他的造反事業添磚加瓦。
歷史證明燕王是對的。
如果說孟十二郎喜歡坑對手,李景隆就是專門坑隊友,坑人的段數恐怕還要高上那麼一截。建文帝用李景隆做主帥,絕對是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然後等著燕王揮鍬往坑裡填土。
道衍和尚坐在一邊,單手捻著佛珠,等燕王樂夠了,才出言提醒道:“李景隆不堪,然五十萬大軍並非兒戲。王爺手中兵力有限,當早做打算。”
此言一出,燕王頓時不樂了。
沒錯,李景隆是個草包,可他手下的五十萬軍隊卻不能輕視。
哪怕是五十萬頭羊,殺起來也不是件容易事,何況草包手底下未必沒有可用的人才。
朱棣掰著指頭扒拉一下手底下的軍隊,滿打滿算二十萬不到,還要分出軍隊防守邊塞戍衛北平,能夠出戰的只有十萬之數,一比五,即便能贏,怕也是慘勝。
坐回到椅子上,燕王陷入了沉思。即使起兵造反,他也沒忘記防備草原上鄰居。和侄子爭奪皇位屬於內部矛盾,萬一讓韃子趁虛而入,就算坐上皇位,百年之後也沒臉去見老爹,厚著臉皮湊上去,怕是還會被老爹狠抽一頓鞭子。
“邊軍不能輕動,真定拿下之後,孤令高旭親自駐防。”燕王一下一下敲著桌子,“說不得,孤要親往大寧,同孤的十七弟敘一敘兄弟之情。”
自從建文帝下令削減寧王護衛,燕王就開始打朵顏三衛的主意。之前是因為耿炳文駐守真定城騰不出手來,如今耿炳文回了南京,真定城唾手可得,朝廷大軍的主帥換成李景隆那個草包,他手下的軍隊又捉襟見肘,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不過,寧王也不是好相與的。燕王和建文帝叫板無壓力,想動寧王的家底,挖兄弟的牆角卻要好好思量。
“王爺一旦離開北平,朝廷大軍必定來攻。”道衍說道,“王爺可有準備?”
燕王隨意一笑,“大和尚何必擔憂,以北平之力,出戰不行,防守卻是有餘。若李九江真的率軍前來,倒也省了孤的麻煩,大軍拖在北平城下,孤正可藉機拿下永平震懾遼東。”
“王爺所言甚是。”道衍頷首,“守城主帥,王爺心中可有屬意?”
“大和尚認為誰可當重任?”
“世子如何?”
燕王的眉頭皺了起來,“世子身子不好,且未曾隨孤出征,恐不能服眾。”
“王爺,”道衍和尚說道,“除世子之外,無人能擔此重任。”
道衍說得斬釘截鐵,燕王不得不認真考慮。
撇開世子任命手下將領擔任主帥,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擺明著不信任自己的兒子。讓從沒上過戰場的朱高熾守城,朱棣又實在拿不準。比起朱高熾,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