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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有關?若是如此,他可要小心的盯著了。
魏國公府內,剛從長興侯府回來的徐增壽被徐輝祖攔住了。
“和我來。”
撂下三個字,徐輝祖轉身就走。
徐增壽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兄弟倆一路走進書房,房門一關,徐輝祖看著徐增壽,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四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燕王私下裡有聯絡?”
徐增壽眼神微閃,“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你別忘了,燕王是反賊!”
“大哥也別忘了,大姐是燕王妃。”徐增壽梗著脖子,“認真論起來,咱們一家子可都是反賊的親戚。按照太--祖高皇帝法令,算在九族裡邊的。”
徐輝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徐增壽又拍了一下腦袋,“真要說起來,皇帝可是燕王的親侄,這要是論罪……”
“住口!”徐輝祖額頭蹦起了青筋,“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安敢出口!”
“罷,我不說總行了吧?兄長也不必生氣。”徐增壽說道,“其實兄長叫我來是為長興侯吧?”
徐輝祖捏緊拳頭,“你老實說,長興侯被彈劾一事是否同你有關?”
“兄長真是看得起小弟。兄長難道忘記了,小弟同黃翰林話都沒說過幾句,曾御史在兄長面前都不假辭色,又怎能同小弟有交情?”
徐輝祖不說話,身上凌厲的氣勢有增無減。
徐增壽一點也不懼,練兵打仗,戰場上拼殺,一身的煞氣絲毫不遜於徐輝祖。
兄弟倆在書房中對峙良久,徐輝祖嘆了口氣,神情間有些蕭索,“四弟,莫要忘記父親教誨的忠君兩字。”
“小弟不敢忘。”徐增壽說道,“父親也曾教導不要做趨炎附勢,自掃門前雪,六親不認的小人。長興侯同父親是故交,朝廷只令長興侯賦閒,並未治他的罪。小弟不過以晚輩之名登門請教兵法,從不言及政事,想必皇帝那裡也是一清二楚,兄長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
“兄長若無他事,小弟先告退了。”
話落,不待徐輝祖多言,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門外一個長隨來不及閃避,被撞了個正著,神色間有些閃躲。
徐增壽掀起一抹諷笑,回頭看看書房,皇帝真的信任大哥?未必!
猛然一腳踹在長隨的腹上,對方神情一變,剛要轉身逃走,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劍已從他的胸口-貫-入,刀鋒切開皮肉和骨頭的聲音,在耳邊不斷放大,格外的清晰。
長隨瞪大雙眼,鮮血從口中不斷湧出,用力抓住徐增壽身上的團領常服,繡在胸前和肩頭的團花彷彿成了噬人的巨口,扭曲著張開獠牙向他撲來。
徐輝祖聽到聲響從室內走出,看到一個面生的長隨倒在地上,徐增壽正拿出一方絲帕,擦乾短劍上的血跡,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徐增壽!”
不再口稱四弟,顯見徐輝祖是真的生氣了。
“兄長何必如此?”徐增壽從長隨身上搜出一塊腰牌,扔到徐輝祖腳下,“不要告訴小弟,兄長真不知此人是什麼身份。”
徐輝祖瞪眼,就是知道才麻煩!
徐增壽攤手,殺都殺了,找個地一埋,要麼綁上塊石頭沉河裡,派他來的人又能說出什麼?
“兄長莫非忘記了,太-祖高皇帝親*燒錦衣衛刑具,北鎮撫司現在可沒有監察百官的權利。”徐增壽將短劍收好,“事情傳出去,要擔心的可不是咱們。”
徐輝祖沒有多言,對徐增壽的話只能預設。
殺都殺了,還能如何?
忠君不錯,徐增壽可是他的親弟弟,他又不是真的六親不認!
魏國公府發生的事,未幾擺上了建文帝的案頭。正如徐增壽所言,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鬧開了,建文帝的麻煩更大,單是都察院那群御史就能煩死他。
不過,建文帝又在心中重重記上徐增壽一筆,準備發給徐輝祖命令也暫時壓了下來。
魏國公是否真的可信,還要再看。
九月中旬,李景隆自南京出發,中途乘船抵達德州。
大軍在德州停留數日,不斷收攏耿炳文麾下逃散的敗軍,全軍的數量實打實的超過了五十萬。
在諸多將領的吹捧下,李景隆信心大增,很快下令從德州開-拔,進駐河間,他要好好會一會朱棣。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景隆是個不折不扣的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