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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皇帝聲名有礙。雖然燕王瘋了,可只是間歇性發作,不瘋的時候仍是不好對付。不如將朱高熾三兄弟放回去,麻痺燕王,減輕他的疑心,證明朝廷沒有削藩的意思。
此言一出,齊泰氣得差點對黃子澄動拳頭,同時被召來的魏國公徐輝祖也是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朝廷沒有削藩的意思?
周王,代王,湘王,岷王,齊王算怎麼回事?
何況,燕王朱棣是隨隨便便就能被麻痺的?
能說出這樣的話,黃子澄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建文帝竟然覺得黃子澄的話有可取之處!
徐輝祖徹底無語了,燕王是不是真瘋了,他無法確定,可建文帝腦袋一定是被石頭砸了,否則怎麼會把如此奇葩的言論聽進去?
“陛下,燕王三子皆有大才,不應縱歸。高陽郡王尤為勇悍無賴,且心懷不忠,一旦放其歸藩,他日必為大患。”
“陛下,臣附議黃翰林之議。”
徐輝祖話落,駙馬王寧站了出來,直接掀了徐輝祖的臺子,立場鮮明的支援黃子澄。
“當為陛下賢名考慮。且燕王世子不過弱冠,其弟年紀更小,可為大患?燕王重病,扣押其子非賢德之君所為。”
建文帝沉吟半晌,突然轉向一直沒出聲的徐增壽,“徐都督以為如何?”
“臣認為齊尚書與黃翰林的話皆有一定道理,一切但憑陛下裁度。”
此言一出,徐輝祖猛的抬頭,徐增壽贊同黃子澄與王寧才是正常,如今這般,是為何意?
建文帝仍在猶豫,沒有當即做出決定,“朕再想想。”
可事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建文帝的預料,逼得他不得不盡快做出決定。
不知為何,朱高熾請求歸藩為父侍疾,皇帝卻硬扣著不放人的訊息,迅速在京城內傳播。
秦樓楚館,茶亭飯莊,人流集散之地,借販夫走卒之口,添油加醋之下,朱高熾兄弟完全成為了一副受害者的形象,皇帝顯得小肚雞腸,冷酷無情。
五城兵馬司奉命追查,卻使流言傳播得更快。
朝中御史摩拳擦掌,皇帝和他叔叔怎麼樣,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他們的工作就是諷諫,皇帝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必須出言勸諫!
都察院的大佬壓了幾次,到底沒壓住,奏疏還是送上去了。
後果是,不想放人也得放人,沒有第二個選擇。
建文帝同樣耍了個花招,下旨放燕王世子歸藩,朱高煦和朱高燧提都沒提。兩人現在住在魏國公府裡,他相信,徐輝祖定然能領會自己的意思。
接到旨意當天,朱高熾顧不得許多,套馬上輅,輕車簡從,在沈瑄和王府護衛的保護下,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南京城。
孟清和被叫到世子輅中,從半開的側門向外看去,沈千戶騎在馬上,正守在輅邊。
似察覺到孟清和的視線,沈瑄轉過頭。如玉的面容,眸光流轉,似乎在說話。
聲音很低,孟清和只隱約捕捉到了兩個字,“放心。”
同行的隊伍中沒有倪諒。他被綁在隨後的一輛車中,嘴巴也被堵住。
運氣好的話,倪千戶能活著到達北平,但活著回去恐怕比死了更遭罪。
“倪諒夥同京城王府數人試圖向朝廷遞送密信,告發世子不法。”想起從沈瑄口中聽到的話,孟清和仍不免毛骨悚然,一旦密信到了皇帝手中,世子必然被軟禁,跟隨進京的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幸虧倪諒行事不夠周密,被盯著他的周榮抓了個正著,免去一場禍事,抓出了京城王府內一串奸細,甚至牽扯到了北平燕王府。
這些話,是沈千戶為孟清和換藥時告訴他的。
“倪諒隨身帶著能致馬驚瘋的毒草。”沈瑄一邊為孟清和塗藥,一邊說道,“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
修長的手指擦過孟清和的肩頭,微涼。
孟清和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見沈瑄彎腰,忙道:“千戶,還是標下自己來吧。”
沈瑄沒說話,帶著涼意的手指沿著孟清和的肩膀滑下,落在前臂內側,“你用不上力,用力些,藥效才會好。”
孟清和告訴自己別多想,只當這是上司的厚愛。可眼前這個情況,真的是他想多了嗎?
“孟百戶,你在看什麼?”
朱高熾見孟清和望著車外出神,不解。
孟清和回過神,說道:“回世子,卑下在看天色,傍晚時怕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