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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多少根基的草根伯爵,都督僉事,初來乍到,還是該放低姿態,拜拜碼頭才好。
“臣拜見三皇子。”張僉事對朱高燧滿臉的恭敬,行禮一絲不苟。轉向孟清和,表情卻沒那麼客氣,“興寧伯,久仰。”
本應下拜,卻行了平禮。
孟清和笑著點頭,沒計較張貴狀似無禮的舉動。
見狀,張貴臉上帶笑,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一等伯,二品的都督僉事又如何?沒有有力的宗族,也沒有能幫扶的妻族,離開京師,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照樣擺不起威風。
不能怪張貴這個態度。
如果沒有孟清和,這個大寧鎮守極有可能落在他的頭上。
別看他目前只是都指揮僉事,但有宮中的關係,加上守衛大寧的功勞,升任都指揮使不是問題,封爵也不在話下。
說白了,寧王不可能歸藩,大寧鎮守就是個土皇帝。
天子要遷都,至少要壓下朝中的反對之聲,還要營造宮殿,重建城防,方方面面,至少需要幾年的功夫。
張貴心心念念想成為大寧鎮守,不料卻被孟清和截胡,他能對孟清和有好臉色才怪。
孟清和不在乎張貴的態度,不代表張僉事能順利過關。
沒等張貴再開口,朱高燧的鞭子突然毫無預兆的朝他抽了過來。
應該是被老爹抽多了,除了不喜動的朱高熾,朱高煦和朱高燧幾乎鞭子不離手,這也成了朝臣攻訐的把柄,更能襯托出世子的仁厚。
一天到晚鞭子不離手,就算沒動粗,也是影響市容,簡直是暴-君的寫照!
朱棣不樂意了,這是藉著兒子罵老子?還是藉著孫子罵爺爺?
要知道,洪武帝可是親自用鞭子抽死過人的!
拿著鞭子就是暴-君?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不說清楚,直接請去詔獄喝茶聊天,順便談談人生理想為官哲學。
幾次之後,再沒人拿朱高煦和朱高燧手中的鞭子說事,兄弟倆乾脆來個奉旨跋扈。不過,在京城裡,兩人也掌握著分寸,出了京,就再沒那麼好說話了。
興寧伯和他有交情,已被朱高燧劃入了“兄弟”行列,張貴算個什麼東西,敢當面給他臉色瞧?
朱高燧面色陰沉,鞭子直接揮了過去。
長一對招子,不曉得低頭只會看天,那還不如不長!
啪!
一聲鞭響,張貴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眾人愕然,誰都沒有想到,朱高燧會突然動手。
京城傳言,世子仁厚,二皇子和三皇子跋扈暴戾,如今來看,所言非虛。
眾人表情落入眼底,朱高燧冷笑一聲,父皇之所以讓他與興寧伯一起來大寧,為的是給朵顏三衛一個震懾。不想那些蒙古人還沒怎麼樣,這些人倒蹦躂起來。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怕是會認不清東南西北!
朱高燧騎在馬上,一鞭接著一鞭,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
張貴想躲,四周卻圍上皇子護衛。
響鞭聲破開北風,落在張貴的身上,卻更像是抽在眾人的心頭。
三皇子明顯在為興寧伯出頭。
有同張貴交情莫逆的,抱拳向孟清和賠罪,希望孟清和能幫忙說一說情。張貴好歹是指揮僉事,朝廷命官,被如此對待,著實是裡子面子全都丟了個乾淨。
“這位如何稱呼?”
“下官都指揮司僉事許成。”
“許僉事大可放心,”孟清和笑了笑,十分平易近人,“三皇子只是給張僉事提個醒,且三皇子一向賞罰分明,行事有分寸,軍中上下都知曉。”
提個醒?行事有分寸?
許成瞳孔微縮,興寧伯孟清和,後軍都督僉事,遠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說讓他放心,話裡卻暗藏機鋒。
轉頭看向已被朱高燧護衛按住的張貴,許成垂首,不再多言。他提醒過張貴,無奈對方不聽勸說。長期以來的順風順水,讓張貴幾乎忘記了軍中上下尊卑。
加上從南京來的那個人……許成心思微沉,那人言,興寧伯為佞臣,得天子幾分看重,便肆意張揚,得罪了滿朝文臣,此來大寧,多少也是為了避禍。有三皇子同行,也是因其空有紙上談兵之能,真本事卻沒都少。等皇太子議立,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來人是張貴好友,言辭間多對孟清和不屑一顧。
許成覺得不妥,勸說幾次,張貴仍執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