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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一樣。
朱高煦想開了,近段時間,不只常到定遠侯家蹭飯,還經常到興寧伯家串門。
透過與孟清和接觸,朱高煦的視野同樣開闊了許多。他不會放棄同世子相爭,但卻不會一味的想要留在南京。
在父皇身邊固然有好處,領兵在外,又何嘗不會為自己積累資本?
朱高煦的改變令朱棣十分驚喜,屢次在朝堂上誇讚次子勇武果決,肖似於他。
武將聽了多是哈哈一笑,連聲道:昔日靖難,高陽郡王與三公子每每衝鋒在前,確有陛下幾分風采。
文臣的臉色卻變得凝重。世子雖入文華殿,每當朝會,鄰奉天殿聽證,又有詹事府輔佐,有了太子之實,終無太子之名。
聖旨未下,天子隨時都可以反悔。
天子對高陽郡王的喜愛不用多言,誇獎朱高燧的次數都比朱高熾多。
長此以往,太子究竟會是誰,當真不好說。
文臣們一邊頂著壓力,堅決反對皇帝重建錦衣衛北鎮撫司,一邊私下裡走動串聯,以解縉黃淮等人為首,議定於元月上表,請立皇太子。
“事不可成,也可試探,立嫡立長,天子若想棄長,我等也好應對。”
若朱高煦不是徐皇后所出,事情還不會如此麻煩。
難就難在,皇帝的三個兒子都是嫡子。世子佔了長子的名頭,又是洪武帝求封,卻不討老爹喜歡。雖有文人支援,戰功卻遠遜兩個弟弟。
北平保衛戰可圈可點,但解縉等人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份功勞不能全算在朱高熾頭上。沒有徐皇后和道衍,北平是不是真能守住還是個未知數。
事已至此,滿朝文臣著實不願繼朱棣之後,皇位上再坐一個好武的皇帝。
洪武朝和今上的苦頭還沒吃夠嗎?
建文帝治下,才能實現文官們期望的“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今上的三個兒子,只有朱高熾符合條件。而他是嫡長子,這為想擁戴一個“仁厚”之君的文官們增加了不少底氣。
皇宮大宴時,孟清和被張輔拉到身邊,同桌的有不少熟面孔,都是靖難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撐過最艱難的四年,基本都是封爵加官。
燕王府典膳都能成為光祿寺少卿,戰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永樂帝更加不會虧待。
孟清和酒量一般,三杯下肚,準保上頭。
軍漢出身的伯爵都督不免搖頭,拍著孟清和的肩膀,“興寧伯酒量不成啊,得多練!”
孟清和呵呵笑兩聲,恍惚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轉頭看到正被朱能徐增壽等人拉著拼酒的沈瑄,上頭的酒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興寧伯可是醉了?”
見孟清和小臉發白,張輔關心的問了一句。
孟清和搖頭,實情絕對不能說,只能順著張輔的詢問點頭,對,他的確是有些醉了,堅決不能再喝。
張輔表示理解,他的酒量也是千錘百煉才練出來的。
想想當年被酒辣得咳嗽,老爹哈哈笑著拍他巴掌,如今卻已天人永隔,心頭一陣陣的發苦,再烈的酒倒進嘴裡都沒了滋味。
信安伯悶頭喝酒,興寧伯撐頭裝醉,同桌的武將乾脆自顧自的拼起了酒。
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笨人也基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張輔和孟清和情緒不對,勿擾。
這點眼色,軍漢們還有。
宴到中途,朱棣也多少有了醉意,武官文臣敬酒不敢放肆,朱權朱穗等藩王卻開始輪番上,尤其是周王,丟開酒杯,直接上酒碗,哥倆感情深,必須一口悶。
藩王們橫插一腳,讓事先計劃在宴席上先探探皇帝口風的文官們措手不及。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將最得意的兒子叫到身邊,撫掌大笑。
看著站在父皇身邊的兩個弟弟和一同被召去的沈瑄,朱高熾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待遇,饒是心理素質再好,也難以平衡。
臉頰抖動,猛灌一口酒,憑什麼?
耳邊傳來武將們對兩個弟弟的誇讚之聲,更讓朱高熾難受。
一杯接一杯灌酒,似要一醉解千愁。
跟在朱高熾身邊伺候的王安心中焦急,卻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只能小聲提醒,奈何朱高熾酒意上頭,臉色赤紅,壓根不聽他的。
“殿下,殿下,可能再喝了……”
王安急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