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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百戶帶人攔住那兩名雜役,將其拿下。
抓錯了,聖駕離開尚可安撫。
假如真有問題,必定不能放過。
沈瑄的舉動引來朱高煦的注意,看到向雜役走去的幾名羽林衛,心中隱約也察覺到一絲不妥。
兩人都是慣於戰場廝殺的武將,對危險有本能的直覺。
“定遠侯,借一步說話。”
“殿下可有吩咐?”
“那兩個人……”
話音未落,前方陡然傳來一陣巨響
嗆鼻的濃煙中,帶著火焰的木杆和碎裂的石塊四處飛濺。
火焰燒斷木杆,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距離近的幾名羽林衛仆倒在地,生死不知。
兩名雜役已被炸沒了半邊身子,烏黑的血濺了一地。
“護駕!”
朱高煦和沈瑄同時高喊,朱高燧馬上擋在了朱棣身前。文臣武將無一人退後,紛紛警惕的望向四周,將朱棣團團圍住。
聽到-爆-炸-聲,孟清和瞬間眉頭緊擰。
事情出在雜造局,這裡的人,怕是一個都脫不了干係。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
濃煙微散,羽林衛立即上前檢視。
爆-炸驚動了雜造局內的工匠,紛紛從工坊中湧出,看到眼前的場景,全都手腳發涼,臉色發白。
朱棣推開擋在身前的兒子,“更大的陣仗都未能傷朕分毫,不必如此。“
“父皇,小心為上。”
“陛下三思!”
“讓開。”
“陛下!”
眾人不讓,朱棣乾脆自己動手。
不待眾人再勸,兩個黑點突然從工匠中飛出,尾端燃著火星。
“火雷!”
眾人再顧不得是否犯上,距離近的幾名武將,乾脆將朱棣架了起來,大步退後。
“陛下龍體要緊。”
朱能架左邊,張輔架右邊,朱高燧膽大,直接抱腰。
火雷落地,立刻有數條人影飛撲而上,緊緊壓住。
孟清和組織護衛將火雷飛出的地方團團包圍,同時拎起水桶,舀起水朝冒煙中的羽林衛和金吾衛潑了過去。
為防備火患,雜造局內開有深井,牆角立有數個水缸。
孟清和的舉動提醒了眾人,有人嫌潑水太慢,與他人合力抱起水缸,水缸傾斜,瞬間水漫金山。
爆-炸-聲未再響起,拼死護駕的銀牌殺手們一個個站起身,都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被—壓—在最下方的仁兄慢慢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揉著胸口。
沒被炸死,卻差點被壓死。
這麼個死法,戰功不要想了,連工傷都算不上。
雜造局大使立刻上前檢視半淹在水中的火雷,依用料,的確出自大寧雜造局,但火藥配比不對,應是工匠私造。
大使報告情況,孟清和沒有鬆口氣,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不能第一時間找出主謀,別說雜造局,大寧都指揮使司上下都跑不了。
羽林衛和金吾衛開始盤查工匠,沒費多少力氣 ,就將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雜役抓了出來。
近日,雜造局並未再製造火雷,只他身上有刺鼻的火藥味,即便不是主謀,也是知情人。
“等等。”孟清和攔住羽林衛,“先查是否還有火器。”
羽林衛領命,在雜役身上只搜出一把木製匕首,再無其他。
朱高煦上前,一腳踹在雜役的肩上,雜役歪倒在地,面容更加扭曲。
“汝乃何人?膽敢行刺天子,好大的膽子!”
雜役咳嗽兩聲,抬起頭,怒視朱高煦,道:“不過是篡權奪位,無君無父的小人!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你!”
朱高煦怒極,暴烈的性格又一次佔了上風。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長進,動不動就要砍人習慣也沒能徹底改變。
朱棣攔住了朱高煦。
“父皇?”
“朕有話問他。”
朱高煦也知道這個雜役不能殺,可脾氣上來,當真是恨不能將他砍成幾段。
“聽汝之言,應是個讀書人。”朱棣看著雜役,“招出同謀之人,朕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
未等朱棣說完,雜役突然大笑。
“逆賊何敢稱孤道寡?!”雜役被羽林衛按在地上,站不得身,又被朱高煦踹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