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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臉面去見孟家的列祖列宗?
“娘,兒子沒傻,更沒犯糊塗。”孟清和儘量放緩聲音,他也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會對孟王氏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已經決定的事情,他絕不會再更改。
從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孟清和”的家人,也為了順便坑一把孟廣孝。
若沒有“投身”在這個少年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為飄零在六百年前的一縷孤魂。能飄回現代便罷,飄不回去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能活著,沒人樂意死。
既然得了別人的“好處”,就要負起相當的責任,甭管這“好處”是不是他願意要的
不過,他這麼做坑的可不只是孟廣孝,連帶著整個孟家屯都別想跑。
回頭再看,也只能說明孟某人的挖坑技術已然登峰造極。
“兒啊,你真的決意如此?”
“娘,請信兒子這一次。”
孟清和咬咬牙,雙膝一彎跪在了孟王氏的跟前,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孟清和,而是一個生活在明初的失怙少年。
“娘,兒子早被從學中趕出,恐此生考試無望。爹和兩位兄長不在了,家中田地是必定保不住的,孟家屯也不是長久的容身之處,從軍是唯一的出路。”
孟王氏嘴角輕顫,抬起手,似想要撫過孟清和的頭,到中途卻又放下了。
“兒啊,是娘沒用,累得你如此。”孟王氏眼圈微紅,卻到底沒落下淚來,自當家的和兩個兒子身死,她的淚也快流乾了。
“娘,這是兒子的決定。”孟清和看著孟王氏,目光堅定,話語激昂,“父親與兄長死於韃子之手,即便不能手刃仇人,兒子也要殺幾個韃子,告慰父兄的在天之靈!”
孟王氏淚水掛在眼角,猛然間似想起了什麼,“殺韃子?”
“然!”
“為你父兄報仇?”
“然!”
“兒啊,”孟王氏頓了頓,語帶疑慮,“你能拎起咱家的柴刀嗎?”
“……”貌似,不能。
母子倆對視片刻,同時默然。
明初兵卒悍勇,鎮守北疆的諸王隔三差五就要和草原上的朋友親切會晤,草原上的朋友也喜歡到大明邊疆來敦親睦鄰。雙方經常是刀裡來槍裡往,關係非常之“親密”。
依孟清和現在這副小身板,刀子剔下來沒幾兩肉,柴刀都拎不起來,上戰場當炮灰都會被人嫌棄。
孟清和想從軍,不難。
從軍後想有所建樹,很難。
一天三餐,獨門獨院,吃穿不愁,離他還有不遠的距離。
捏捏胳膊,孟清和低頭,下蹲,畫圈圈,沉默不語。
他懷念二十一世紀的八頭身,六塊腹肌。
門外的老貓適時的喵了一聲,愜意的舔爪洗臉,很顯然剛剛飽餐一頓。
孟清和轉頭,對著房門一呲牙,在老貓的炸毛中握緊了拳頭,事在人為,六塊腹肌算什麼?他早晚練出八塊!
雖然,難度有點大。
一場談話之後,孟王氏對孟清和做事再不阻攔,兩個兒媳尋機問起也被孟王氏幾語打發,“十二郎自有計較。”
見婆母神色不似作偽,孟許氏和孟張氏也只得作罷。家中做主的是婆婆和小叔,她們既不想再嫁,凡事多聽少開口,自然無大錯。
況且,自大堂伯來過之後,她們總覺得小叔變了許多,像是在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再是個半大孩子,而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