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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如果以英國一國之力,最少也要動員超過百艘戰艦以上的大艦隊,超過二十萬人的陸軍部隊,同時要預備最少十年的時間來平息各地此起彼伏的起義叛亂,然後再花幾十年時間來治理。
這樣地代價,大英帝國是承受不起地。而且,根據赫德等幾個在淮安日久的外交官地悲觀判斷,二十萬英軍只能和淮軍消耗光,如果想打下整個中國,還得多加二十萬人,才能勉強敷衍夠用。可憐當時英國的全部陸軍是多少呢?還不足二十萬之數。所以把中國變成殖民地的想法,根本就是空談。
於是只能在中國尋找新的中央政府來做談判,仍然以艦隊配少量陸軍壓迫為主。所以特使雖然仍然簡派了額爾金勳爵,而實際派來的軍隊,仍然是在亞洲的幾個殖民地來拼湊,預計要到明年春天時,才能湊齊大約一萬兩千人的軍隊,趕到中國南方。
赫德很直率的評價道:“大約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淮軍接收廣州。”
除了英國政府這般的動靜之外,法國因為馬賴神父在廣西被斬一事早就有了藉口,而英法這兩國在這個時候在遠東有著相同的利益,並且劃分了勢力範圍,所以兩國之間,合作甚是愉快。而法國現在當政的皇帝拿破崙三世最是好大喜功,凡是有在天下動兵之事最為熱心,所以法國在中國的利益雖然遠遠不及英國,不過這一次法國似乎也要與英國共進退,非要在中國搞些動作,支援一下盟友,看看是否能分一杯羹,反正以往的經驗可資借鑑,刀兵一動,中國必敗,而敗了總要割地賠錢開放口岸,給列國特權。而當時法國的氣氛對商業與特權一方面比較沒有追求,甚至於割地也是沒有想法,而法國最渴求的,卻是在內地的傳教權與天主教的資產索賠。
這當然是當時的皇后歐仁妮對天主教的忠誠所致,而法國能夠出兵,也與這位皇后的明斷有關。
這樣一來,在英軍湊兵的時候,法國也有相同的動作,而法國的兵團湊起來比英軍還要困難一些,法皇定計之後,便是從非洲從亞洲然後是法國本土,拼拼湊湊,因為傳聞中淮軍勇敢善戰,而且隱約有風聲傳來,似乎淮軍騎兵裝備的是後膛槍,對這樣一種武器,列國其實已經在研究列裝,而遠東的野蠻人居然搶先一步,殊為可惡。不過這樣一來,兵力非得雄厚不可,不然收不到震懾之效,反而師老無功,徒惹人笑。而法國是陸軍強國,自然不能落此譏評。
於是法國以孟鬥班為遠征軍總司令,在全球範圍內徵調了艦隊與大約兩萬人左右的陸軍,這樣與英軍相加,兩國派向中國的軍隊連同海陸在內超過四萬人,這個人數,如果在二十年前,足可把中國滅國。
五月一戰,淮軍大勝後自然是四處歡騰,給張華軒上的賀表就數也數不過來。江寧條約已經是國人之痛,不論是人還是草野山澤之中,盡是痛心疾首。淮軍此次大勝,殺俘甚眾,算是報了江寧一半的仇,而張華軒這位大帥的風光,自然一時無與倫比。所以不論淮安這幾年來是如何的離經叛道,而政治制度,殊多變革,這令得天下士紳很看不慣,而且內衛對士紳官員豪族的防範和殺戮也令得這些人膽寒,不過風聲一傳開,家國大義還是令得舉國歡騰,在這股大風潮下,再加上淮軍攻克天津,顯然在短時間內就會兵臨北京城下,這就令得不少原本猶疑的勢力開始有所決斷,而諸如賀表一樣的東西,藉著家國大義的名義,正好可以做一塊極為適當的探路石。
對這些首鼠兩端的小人之輩,張華軒並不注意。現在清軍留在南方的勢力,一者是江南的殘餘,那裡都是上次太平軍破江南大營後的精銳,清軍調及兵馬,從廣西趕到南京的向榮一部是班底,然後從全國調及精銳,死在淮軍克江北大營一役的部分清兵,就有不少是調自東三省的老旗兵,很有戰鬥力。而上次破江南大營,並沒有傷到筋骨,清軍江南大營殘餘主力尚且能保蘇南一隅,這並不容易,也顯見戰鬥力。
除此之外,便是湘軍殘部。曾國藩雖死,不過湘軍幾個悍將頭目,卻是還在。鮑超、多隆阿、李續賓等人,雖各自不服,甚至各自為戰,因為沒有領頭的人物,所以只是自保而已。而官文與胡林翼、駱秉章等人,面對著是流亡天京的石達開的壓力,自保還很難,更不要說進取。要說現在真正為難的,倒是河南那邊。
戰是打完了,對清軍一勝再勝,清軍殘部逃到歸德,淮軍緊隨,結果清軍殘部龜縮在城內不敢出戰,因為外頭有中軍鎮的三千騎兵虎視眈眈,知道淮軍騎兵的厲害後,再試圖出逃根本就是找死。
不過留守城中,也是等死。淮軍主力趕至,將歸德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