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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孩子,你的心挺細的,你放心的上學吧,婁慶華俺會好好的照顧的。”
金根姬說罷接過毛擇東選集,並隨翻了幾頁,書中有不少鋼筆字、劃、圈、點。凡劉宏讀過的頁面都留有特種標記,可以窺見他讀書時的細緻和觀點。她終於明白了,這些書對一位政治要求進步青年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她把書用報紙包好,並連聲說好。
“你看,你的書俺不能收下,還留給你媽媽看吧,我正準備上集買幾本呢。”
“不用了,我媽媽解放前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她收藏有一箱子**著作,一輩子都看不完的。”
“噢……那俺就收下了,真應該好好謝謝你。”金根姬捧著毛擇東選集激動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走,說一聲,俺好去送你。”
“不用大夥送了,送來送去的,心裡怪難受的……勞模媽媽,你還是回去吧,”劉宏的眼神緊張,也有點戀戀不捨,說話似乎有些哽咽了。
“好好!俺不送了,那……俺就回去了。”
金根姬抱著本五本書,幾乎是跑步回到自己家中,放下書後,她轉身就去全大玉家。
“勞模嫂子,你幹啥去?”馬駒迎面就問道。
“嚇俺一大跳,你從那過來的?”金根姬問道。
“從你身後繞過來的,咋的是?”
“噢……劉宏上大學去了,快要走了,俺問問全隊長,是什麼想法,要不要送他一程。”
“哎!他已經走了,剛才咱還在村頭見到他呢,他揹著被褥,提著行李,走了。”說道具這馬駒眼睛一亮說。“噢!對了,我看到他從你家出來過,你不知道嗎?”
“噢!這孩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金根姬回到家中,發現桌上放著那一雙棉鞋,那正是自己做的。棉鞋下還壓著一張紙條子,不用說,那一定是劉宏寫她的,她隨手拿起那張字條,上面寫道:
勞模媽媽:
思考再三,你給我的這雙棉鞋還給你,我不能要,可你的盛情我心領。謝謝您多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有一位相好的情人,他就是查士榮大爺,留給他穿吧——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絹數。我還年青,帶著你的一片心意走了,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劉宏
1978年1月14日
金根姬的臉色突然一下紅了起來,不是羞愧,而是熱血沸騰地表現,不一會兒,她把那張紙條重新又看了遍,她已經高興地合不攏嘴。等過了一會兒,她吶吶地說道:
“這個孩子,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呢,他怎麼知道俺有一個老相好,多不好意思呀,這個孩子喲!他怎麼知道是查士榮呢……他又沒有見過查士榮,哎呀!俺就這一點點小秘密,他怎麼會知道的呢?”
第二百七十章、事情不妙(一)
上海下放知青婁慶華這段時間,是不是出現了妊娠反應?
金根姬不敢大膽確定,但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只是地懷疑一下子,然後又開始懷疑自己。因為在她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這種妊娠反應的過程,這就是說她沒有一點點這方面的實踐經驗,只是理論上的判斷而已。
頭天,也就是劉宏去上大學的那天下午,金根姬過來看望婁慶華時候,才突然的她出現這種奇怪的症狀。當時,婁慶華房門只是開起半開,從婁慶華的眼神中能夠覺察到,她並不想見任何人。金根姬看到她的上衣穿著非常地單薄,在黑暗中站著,沒有跨出自家的門檻半步。
可以看出來,她已經把她看成一位冷酷的不速之客。金根姬只是伸出那隻溫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她的手上,在農村那是一種親切表示,哪知道婁慶華的手掌心有發熱感覺。
“小婁呀!你是不是病了?”金根姬說道。“你最好是出來走走,不能老悶在屋裡呀!”
“勞模媽媽,你說到哪去走一走呢?”婁慶華皺皺漂亮的濃眉,說道。“……我哪也不去了,第一次沒有考上大學,很丟人的,我哪也不去了。一個人好好在家複習吧……今天再考一次,已經二十九歲了,對我來說只有上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再考不是大學的話,我就徹底的不考了……聽天由命吧”
婁慶華太疲憊了,她把整個身體靠在門板上,一動不動,兩隻手開始抓住門邊,幾乎要倒下去。隨後婁慶華又開始閉上雙眼,金根姬以為她睡著了,伸出另一隻手摸一摸她的額頭燙熱。
“別說了,小婁同志,你病了”金根姬的聲音尖得像一位少女,“全隊長的兒子,馬金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