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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友望了望這女人的臉,尋思片刻,爾後昂面朝天嘆了一口氣,他對這張女人的臉好生面熟,原來把她看到是一位寡婦,一位能幹活會勞動的農民。可是,她是一位久戰沙場的新四軍戰士,一位治淮勞動模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他不知道,但對金根姬的敬佩之情,確一下油然而生。
“金根姬同志!”宋學友嚴肅地說,“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有光榮的歷史,參加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可以就是沒有儲存好證據……你才吃大虧的。”
金根姬搖一搖頭,她的鼻子一陣痠痛,但眼淚並沒有流下來。這時候,宋學友不經意在瞅了她一眼,覺得那頭洗後的短髮襯托的這張臉,過於白不呲咧的。她手裡的小樹枝,正在一小節,一小節的折斷,扔在乾草叢中。
後來,她喃喃地說道:
“宋書記,你是不理解俺,也別替俺操心了……俺不做日本的人慰安婦也就知足了……現在解放了,有什麼不好,吃什麼虧呀!……周圍都是熟悉的群眾,沒關係的……大家怎麼樣,俺也怎麼樣。”
第二百零一章、俺也有罪(三)
聽到金根姬這樣的話說,彷彿公社的決定書,不過是一張一無所有的白紙。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想就此離開,可他不想看到這樣一位好同志,遇受莫大的汙辱,他想幫她一把,想要知道實情真象。
“金根姬同志,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句話……決定書中寫的‘金根姬有嚴重生活作風問題’是不是事實?我知道,你能說清楚……你的心太好了。”
“宋書記,你別問了,我什麼也不想說了。……我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婦女,只要能勞動就行……我會的,會比以前做的更好,在大的委屈俺是能忍受的,你的工作很多,不要為俺操心了。”
宋學友的嗓子感到憋氣,感到憋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才好。可是正他發窘張望時,金根姬又開始說話了:
“宋指揮,真的對不起,俺的事情沒想到是這麼複雜,也沒有想到給政府添怎麼多麻煩。”
“我沒有其它意思,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的意思是回到郭剛集,我會為你向黨支部,提出糾正這個決定書,不過你要淮備寫一張申請複議書,交到郭剛集公社……當勞模不但要勞動積極,還是同壞人壞事作鬥爭。咱們要明白,對壞人的讓步,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咱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回到郭剛集後……我再向黨組織反映你的情況,你要的耐心,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們會重新調查的。你要記住……不要有思想包袱”
金根姬從來沒對自己明言,“把勞模獎章交給工程管理處”她根本不敢面對這個想法。而自己已經不是勞模了,要這杖獎章有什麼意義呢?
“宋指揮,其實,俺也有罪,抗戰勝利後,沒有繼續革命當了逃兵,這……在管理處俺已經交待清。解放後,俺的腦子裡……存在著資產階級腐朽的思想,一步步俺陷入資產階級的泥坑,嚴重的傷害了革命的同志,同時,在政治上也造成了極大的不良影響……俺對不起供銷合作社會計劉開太同志,也對不起老村長陳朦升同志,俺對不起黨,對不起**。”
宋學友聽到這,有力的揮一揮手臂,優如要打斷她的話,或者對她談到的一些大理道極為反感。其實,金根姬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是言不由衷,說的都是一大堆費話……金根姬不再說話,她先走了,宋學友也跟著她從林子裡出來。兩個人又回到小路上。
食堂就在前面,全大玉正在一件一件地搭曬衣服,對兩人的出現小路上全然不知。接下來,兩個人一齊向食堂方向走過去。金根姬要向食堂方向走,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沒有金根姬在身邊,宋學友一定會背向食堂的方向走的。
“宋指揮,你等一下吧,俺一會兒就過來。”金根姬沮喪地說。
可以看出來她一直都很不安,現出一種焦急不知所措的樣子。她說吧,轉身向食堂走去,她走的很快,幾乎是連走帶跑,宋學友只好呆呆地站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到她是哭了,一跑一哭,不斷地用手巾擦拭眼淚。但是,不一會功夫,金根姬又從食堂裡折返回來了。……他看到了,她從食堂跑出來的時候,一手只緊緊地捂在胸口上,表情十分糾結,好象心口在疼痛……
全大玉站在那發愣,一聲不吭,其實,她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指揮,俺來了,”她氣喘吁吁地說道。“給,這是治淮勞模獎章,俺不是勞模了,把它交給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