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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敬畏的感覺,一邊仍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真正原因的羞愧。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查士榮如此健談,患病期間的查士榮無法與人交流,而今確見知已,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你放心,我不會被批鬥的。……我是貧下中農,是無產階級。你要記住一條:**和黨中央是和人民同呼吸同命運的,是為人民服務的,保護人民的利益的。”
……金根姬也沒有被批鬥過,但被政府關押過。
看來金根姬是有話要說,她要談政治問題,表達不同的看法,但害怕兩人爭鬥起來。查士榮回過頭來,用眼睛直直的望著金根姬,他的眼睛是溫柔的。很自信,臉上的表情表示內心,既有鬥志昂揚的感情,同時又有來自信仰的無上快樂。
可是,金根姬軟了下來,她輕輕地轉移話題,提起別人的事情,她說:
“唉!俺這……俺這安灌公社書記姜子運,解放前就認識,他是抗日干部,也是無產者,俺知道的前一段時間,被造反派拉出去批鬥了。”
“哦,是嗎?”查士榮表示吃驚。
“咱郭剛集公社的宋學友副書記,俺也認識……他是個大好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他會不會遭受到批鬥?他可是名好乾部……好多年不見了,真想見到他的——在我們這裡,現在有些壞蛋總是亂搞,他們把好人壞人一起批鬥。”
“這可是位有眼力的女人,”查士榮一邊想一邊昂起頭來望一望棚頂。“看來她總是不相信我,要不要,跟她進行一場大辯論呢?大辯論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要不要呢?嗯,不能,我走過好遠的路程,並不是為了這個的。如果見面就爭鬥,沒有人情味,那就太不靠譜了。”
查士榮不說話了。金根姬已經明白,他的內心十分糾結。於是金根姬彎下腰,輕輕地勸道:
“咱們都是從舊社會過來的窮苦人,沒有文化,有些事情呀!咱們也看不透,這樣的文化大革命運動,咱從來沒有見過的,能說就說,不能說就就別說了,會有麻煩的。”
“不!金根姬同志,我是一名供產黨員,是供產黨為我治好了病,讓咱們翻了身,我要對黨忠誠,可是……”有那麼一小會兒,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查大哥,他們沒有把你關押起來吧?”金根姬問道。
“沒有,沒有關押起來。政府對我挺好的,其實沒有這場文化大革命運動,我該早就想退下來當農民了……五十多歲的人了,已經老了,整天的開會學習,挺煩的。……你不要為我擔心的……當農民最踏實,不當農民不做事情就是剝削——俺不能白吃集體的糧食。”
“俺也是這樣想的,當一位忠厚老實的農民是好事,不會被打成走資派,俺們要相信黨呀!事情最後總要有個結果的,老實人不吃虧,不冤。……多少年了,俺一直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此話讓查士榮又興奮得就不出話來了,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向西瓜地周圍掃了一眼,可內心深處不免有些憂傷。他有信心,把這種憂傷搞的煙消雲散,他已經在胸前握緊拳頭,每次當言時,都有這種姿態,他這樣說道:
“應當這樣,我們是新一代農民,也是革命的戰士,工作中也可能犯下這樣和那樣的錯誤,也可能遭受委屈和打擊報復。如果有了錯誤,定要改正,這就叫向人民負責。如果遭受委屈和打擊報復,也不要對黨有任何冤言,黨也及時會糾正自己的錯誤的——其實我對黨也沒有任何冤言的,當幹部當農民都是一樣的。”
“查大哥呀!你說的對,”金根姬最後結結巴巴地說出來,“看不出來,你在理論上是進步了,你是農民代表,是群眾代表,又是黨員代表有學習的機會,”說到這,她的面部出現了羨慕的表情。“千說萬說,俺們對黨對政府都要有信心的。看來**抓階級鬥爭,有他一定的道理,俺們貧下中農也要衝鋒向前,如果讓走資派掌權,如果那樣的話,咱們農民還會受剝削的。”
“是的是的,你的眼光很害怕的……這幾年除了開會就是學習,到公社學習,到縣裡學習,到市裡學習——學習也可以提高思想覺得。記得縣黨校校長說得好。”
說到這裡,查士榮又一次站了起來,他非常興奮,,他的角色不是兄長,開始用一種縣黨校校長的口吻對她講話。他繼續對金根姬說:
“如不及時的發動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反修防修,時間進入八十年代之後,我們可以想象,那些走資派就會跳了來奪權。……那就不是暴動,而是和平演變。到那這時候,他們仍然說是建設社會主義——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