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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裡,大人都去上班了。瘦瘦的麻雀象一隻蹲在枝頭的小麻雀一樣蹲在牆頭上,睜著一雙純真又好奇的大眼睛,兩手抱著我家新買的毛茸茸的小鴨子。我緊張的站在盛滿水的大木盆旁向上喊著:“扔啊!”他終於撒手了,使勁往空中拋去,自己也在牆頭晃了晃險些掉下來。小鴨子拼命撲打著幼小的翅膀驚恐的嚀叫著象一個沙包一樣紮下來。啪的落在盆邊,抽動了兩下死了。我們呆呆的站了半天,麻雀象一個小巴狗一樣喘著粗氣,“原來它真的不會飛呀!”
我的爺爺好象養了一屋子的鳥,那是在平房吧。麻雀靠在床頭上,隔壁的鸚鵡們吵架一樣的叫著。“又被你姑姑罵出來了?”“反正聽不見,她一張嘴我就躥出來。”麻雀得意洋洋的晃著木棍兒一樣的小腿。“這樣吧,我把你也關鳥籠子裡,反正都是鳥唄,興許爺爺連你一塊餵了!”
還有剛回天津下火車時麻雀緊張的差點沒哭了。接著他講的那些黃故事東一個西一個的跳到我的腦子裡。而故事裡的男主角一會兒是他一會兒是我。最後當一個身體微胖魚一樣斜臥的中年女人拿著一張錢票輕拂*的躺著的麻雀的小肚子時,我忽然睜開眼睛。醒了,象做了一場夢。
我正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心突突的就要從胸口跳出來。戴上眼鏡,視線遲疑的穿過臥室和衛生間之間那條晦暗的甬道落在那面塵封的窗子上。我可能確實從來沒去過那裡,從已經灰白的如磨沙的玻璃就能看出來。我緩緩站起身,雖然有些牴觸還是慢步走過去。我知道這許多的怪事一定有什麼原因,也可能就藏在那扇窗子的後面。
我作好了艱苦的準備,因為上一次的感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卻沒想到異常的輕鬆,那種暈水的感覺根本就沒有。也許上次確實是失眠導致的?窗子以及四周都均勻的掛滿了塵土,看來我確實從未觸及過它。我開始擰窗子的鎖釦,手指觸及到手柄的剎那忽然抖了起來,心陌名的一點點上浮,心跳也徒然的慢了。一種冷冷的恐懼正在逼近。這恐怕是暈的感覺又要來了。我趕緊擰開了鎖釦,使勁的拉開窗子。一陣涼涼的風呼的湧進來,墜落的塵土在絢麗的陽光裡燃燒一樣跳動著。我不停的用手扇打著,穿過如霧的塵土,象走過一段被塵封的世界一樣把頭探出去,有些象懸空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失去重心就快紮下去了,我趕緊撐住窗沿想退一點,卻發現自己好好的站在窗子裡面。
下面是車流洶湧的大沽路,我幾乎每天都從這經過,不同的只是今天是俯視。
現在正是塞車的時間,汽車象一隻只的小烏龜或者某種帶殼的蟲子一樣緩慢的爬著,而行人卻能在它們之間靈巧的穿行。我忽然看見在橫過馬路的人群裡,一個穿著雪白的長裙的女孩緩緩的行著,黑黑的長髮和裙襬同一個節奏擺動著,象一朵荷花漂過水麵。我被這飄逸的背影吸引著。在即將走到對面時她忽然轉過身來向我望著,雖然隔了這麼遠我竟看清楚了她微笑的面容。“小涵!”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涵?”如此陌生的名字!我疑惑不已。再往下看時,那白色的身影已轉身離去消失在人流裡了。時間象即將凝固忽然放慢了節奏,或許是思維遲鈍了,接下來一聲或是連續的幾聲尖銳的剎車聲,我莫名其妙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到窗子的後面。深藏的記憶被驚動了,象沸水的蒸汽泡一樣從心底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擠進我的腦海,越冒越多,越冒越快頭都要炸開了。我無力的癱軟在窗臺下面。
麻雀很晚才回來,提著一個空空的紙袋。和每天一樣拿了瓶啤酒被槍決似的栽到沙發上。“累死了!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真是,”見我沒反應便站起來,“你一定想不到,那女人,她竟是上次那老女人的女兒!我和她跳了兩曲兒,開始就帖上了………”我狠狠的一腳把他踹回到沙發上,“你他媽拿我以前的破事兒當笑話講給我聽這很有意思嗎!”麻雀驚鄂的看著我,良久才嬉皮笑臉的摸了摸肚子“你………你全記起來啦?恭喜,恭喜!”嗖的竄回房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我是一個失憶者!
自己竟是一個失憶者。
我躺到床上,吃力的整理重新找回的記憶。這可比看一本舊日記費力的多,幾乎一夜沒睡。我還接受不了自丟失的是剛上班後那一小段記憶,大約幾年吧。應該在95—96年左右。那是怎樣的年代!我又是怎樣的我呢!
那時我剛剛畢業,分配到離我家不遠的時代化工廠工作。這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國企,其歷史可以上溯到解放前。公私合營之後老闆作為民族資本家代表進了中央,不過*期間又被揪回來。直到現在廠裡還流傳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