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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打馬往西疾趕。張尋雖知這樣三人將飽受顛簸之苦,但為了救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四匹馬一刻不停地奔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一塊寫有“藥泉”兩個字的木牌,另有蒙古文,想必也是“藥泉”之意。但見那藥泉,泉水漆黑渾濁,還散發著一股噁心的臭鴨蛋氣味。張尋初時有些疑慮,但想到既然“毒泉”可以無比清澈無比芬芳,為何“藥泉”就不能無比渾濁無比惡臭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泉水也是如此的。張尋將三人從馬上解下,嘴對準“藥泉”,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藥水”,待三人喝足,便開始拼命地嘔吐,吐出的髒水腥臭無比。可當體內的腥水吐盡,毒便解了,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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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行(1)
大漠是荒涼悽暗的,四周一望無際,全是荒地。除了那望不穿的廣闊和叫不破的寂靜以外,一無所有。
黃昏已經過去,無比孤獨的太陽已合上眼睛。黑夜,如霧一般漸漸彌散開來。
一切景物都是那麼慘淡而神秘。幾棵矮樹搖著枯枝,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憤怒,彷彿要恐嚇、追撲什麼人似的。
就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漠之上,張尋、田三怒、楊清惠和秦小叢這四個前往寶石谷的西行者,突然發覺自己迷失了方向。
原本按地圖所指,他們應先往西北而行,待遇到一座大山後,再折往西南,可四人由於被玉鳩上人所阻,先往南去了,接著為了解毒,又朝西北疾馳了二百多里趕往“藥泉”,而大漠上又無正式的路可循,以至搞混了方向。
不巧的是,“藥泉”附近皆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地,為了穿越沼澤,他們不停地東繞西轉,更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
好在太陽每日升起又沉落,指示著東西南北。田三怒道:“既然寶石谷遠在西域,那麼只需朝太陽落下的地方走就不會有錯,,路上若碰到人,就可問路。”
可太陽已兩次從東面的地平線上升起,又落入西面的地平線之下,他們卻仍未走出這片重重疊疊,無邊無際,到處充滿了死亡和腐爛氣息的沼澤地。
眼看黑夜已覆蓋大地,他們卻不能找到一塊乾硬的土地歇腳宿營,黑暗掩住了沼澤猙獰的面容,卻使一切變得更加陰森和恐怖。
突然,落在後面偏左的秦小叢一聲驚叫,她的坐騎夜不辨路,一腳踏進了沼澤,馬掙扎著拼命想從沼澤中拔出腳來,可越掙扎,陷得也越快,只眨眼間大半個身子已沒入泥中,秦小叢雖在沼澤間走了兩日,卻未料沼澤地如此厲害,一時慌了手腳,只長聲驚叫,卻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眼看秦小叢將隨馬一起陷入泥沼,走在第二位的張尋驀地提起一口氣,脫離坐騎,往秦小叢飛去,到得近旁,他一把抓住秦小叢的領子,往後一拋,自己這一用力,一口氣也耗盡,便往下落去。
楊清惠見張尋將陷入沼澤,驚得大叫起來,好在張尋眼明腳快,在尚未完全陷入的馬頭上輕輕一點,借力一口氣倒縱回來,這時秦小叢已安然落在地上,臉嚇得煞白,驚魂未定,再看那匹坐騎,已被魔鬼般的沼澤吞噬得無影無蹤,只有幾個氣泡,在馬剛才掙扎的地方“噗,噗”地往上冒。
他們正慶幸人未受傷時,走在最前面的田三怒突然叫道:“不好!”隨即縱身躍起,提住韁繩想把誤入沼澤的坐騎拉起,可馬的四肢已被泥濘吸住。他這般憑空無處著力,又怎能拉得起來,不一刻已沒至馬身,田三怒無奈,只能將馬身上的食物用品盡數拿下,眼看著心愛的坐騎被泥沼的大嘴一口口吞下。
只片刻間,他們已損失了兩匹馬,以及秦小叢馬上全部的食物和水,四人倍感沮喪,而四周天邊的沼澤仍如一張張魔鬼的大嘴隨時會吞噬一切。
這一來,他們意識到在黑暗中無法尋找乾硬的土地,而只能就地休息。地上太溼,無
法坐下來睡,他們便站著斜倚在馬背上合會兒眼。連日來太疲憊,不久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當晨曦剛剛張開翅膀飛臨大地,秦小叢睜開了眼睛,她驚訝地發覺,整個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地上、樹上,沼澤上都覆蓋了厚厚的雪。而她身上則披了好幾件衣服,有自己的、有田三怒的,也有張尋的。她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道:“昨晚下過雪了嗎?”
三人哈哈大笑,田三怒道:“昨晚就你睡得像只死鴨子,連天上下雪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
秦小叢臉一紅,嘟嚷道:“人家太累了嘛。昨晚我還做了個夢,夢見我們已經到了寶石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