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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的朝服,他看到她的詫異,頓住了步子。
她的眼裡,有一絲疏離,他看得清晰。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也許她還沒想好怎麼說,而他卻似等不了,靜靜看向她,“秋水說你有事找我?”
略微的鼻音,夾雜了幾分沙啞,宇文城壓了壓喉嚨,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憔悴。
顧凌爽的面『色』有些不自在,看到他眼下的青痕,下意識問,“最近很忙吧?”
這陣子,他的確是很忙,每日奔波在外,或許是為了剋制自己不去找她,惹她心煩,可又有誰能告訴他,每晚等她睡著,他才敢進來擁她入睡,這,又算什麼呢?
宇文城握緊拳頭,低聲應了一句,怕她聽不真切,他沉默之後,又接了一句,“嗯,事情有點多。”
她點頭,心裡該是為他高興的,忙就說明了皇帝的器重,他日,他即使不是儲君,也必定位列高管。
這樣,就可以了。
她想著,釋然了些,拿起放在桌上的披風,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腳有些困難地為他披上,彼此隔得很近,他眯了眯眸,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嗓音低沉得很,“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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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由於個人原因更晚了,對不起大家,下次會注意滴~~~讓乃們久等了,虎『摸』~~~
第5卷 【232】傻瓜
她淺淺一笑,退離了些,才回,“我一天到晚都在臨湘閣裡,不冷,這件披風還是你自己穿吧,你經常外出,用得上。”
語調裡的疏離,清晰可聞。
宇文城一把扯下披風,冷冷一哂,“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和本王劃清界限?”
她不答,讓他剛來這裡的欣喜,全然澆滅。
上朝回到王府時,就見秋水守在那裡,他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迫不及待地便往這裡走,連衣服都沒換。
路上,秋水也急了,告訴他是娘娘有事找他,聽聞後,他心裡是雀躍的,這麼多天來,她從未主動找過他,現在是不是說明她可能會原諒他?
很傻吧?沒錯,他當時是抱著和她複合的心情來到這裡的,只不過被她淡漠的一眼抹殺罷了。
她,根本不打算與他和好,找他來,不過是想退還一份禮,他花了不少心思,而她不要。
頓時,宇文城心裡一涼,握住披風,恨不得將它扯裂,再看她,低著頭不說話,他忍著疼,問了她最後一句,“顧凌爽,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
過去的錯,他無法彌補,即使他做再多,她不接受,那便是零。
顧凌爽咬著唇,雙手拽著裙襬,不肯答話。
宇文城苦澀而笑,從未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這麼遠,她站在他面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還愛嗎?如果不愛,為何她會執著地留下來給他幻想,若是不愛了……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她不愛,所有的可能都沒了,他不甘心。
轉身,他以為她不會給他答案了,走到門邊,卻聽她忽然開口,“宇文城,何必呢?”
記得很久以前,他也這般對她說過,何必呢,就好似在告訴他,明知不會有結果,又何必執著呢?
他發現他恨透了她那種淡漠的語氣,轉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將她拖進懷裡,咬牙道,“顧凌爽,你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只要你說,任何事我都答應。”
她被他緊緊按著,那種刻骨銘心地力道竟似要將她『揉』進骨髓,從此再也不分開。
顧凌爽抿唇,終是伸手推開了他,目光平靜,“宇文城,我沒辦法。沒辦法接受一個……殺了我孩子的男人。”
殺了……孩子……
幾個字眼宛如刀鋒,剜走了他的心,他僵直地站在那裡,聽著她淺淺說出那些絕情的話。
“我會履行協議,或者,等你願意了就放我走,祝你和溫姑娘……幸福。”她靜靜說著,好似語氣裝得平靜,心就不會痛了。
沉默良久,她背對著他往裡屋走,幾步之後,聽他淡淡的聲音,像是承諾,“我不會娶她。”
她抿唇不語,只剩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再後來,他關了門,看了一眼手裡的披風,扔給了門邊站著的玄璜,“拿去燒了。”
“爺,這是您費盡心思才……”
宇文城沒停住步子,眸裡一片嘲諷,這件披風本就是為她而做的,如果她不要,他花再多心思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