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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師傅,真的沒什麼關係的,”不待她將話說完,墨濯塵瞳底火焰瞬間竄高,一把扯住她的細腕,力道之強,教她痛得抽氣。
“是啊,沒什麼的,你淨把那些針往自己身上紮好了,反正以後你就可以懸壺濟世,拯救世人了。這世上就數你最會自我犧牲,斷了腿,又毀了容,我看你為了他還有什麼好犧牲的!”墨濯塵不加思索,脫口而出,這感覺有點陌生,竟是……怒氣沖天?有多久不曾動怒了?他以為自己的修為已經夠好了,可任東南西北風吹,他自巍然不動,那他又為何會如此?
是因為氣她為了能儘快掌握穴位,屢屢不聽他的勸告在自己身上扎針體會,全然不顧危險。
還是氣她豪不憐惜自己,人家姑娘珍視看重過性命的容顏,她卻毫不猶豫的就給劃上一刀。
更或者,他不是氣她,而是惱怒自己?
墨濯塵盯住她,一雙劍眉緊緊朝眉心靠攏。她如瀑的烏絲只隨意用一柄烏木梳往後輕攏,額前青絲飄垂,依舊難擋那觸目傷痕。這些天的用藥雖將原先悚人的血紅顏色褪淡了去,卻還是留著條肉色疤痕,猙獰的斜爬在臉頰,象是最完美無瑕的珍珠出現了裂紋。
見她香額汵汗,小臉煞白,墨濯塵儘管氣惱,卻又不忍。
驀然間,他甩開了她,“我不是你師傅。”依舊怒氣衝衝。
宛琬喘著氣,揉捏著自個兒的手腕,上頭淡淡的一圈瘀傷,見他神色依舊鐵青,嚴厲得嚇人。往事在她心中翻湧,痛得難受,宛琬試著想微笑,眸中卻流出淚來,終於不再強忍,透過蒙蒙水霧執拗地看著他,“師傅,從前我因為害怕扎針,總不肯好好學針灸。。。。。。可,那一夜,她在我懷裡一點點冷去,我卻無能為力,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自己。。。。。。”
聞言,墨濯塵面色徒然一變,該死,他怎麼忘了這茬事,竟還往她傷口上撒鹽。
瞧著她低泣的樣子,心痛到了極處,又像被誰掐住頸項,墨濯塵半晌擠不出丁點聲音,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難受?心正微微眩惑中,兩道濃眉忽又緊緊擰起,“你是不是又沒有按時擦藥?”
他上前玻�鷓奐觳樗�Ч巧系納撕郟�窳擁乜圩∷�南擄停�韻喲直┑匕庀蛞槐擼�拔一拐婷患��母讎�酉駣呎庋�模�壞鬩膊輝諍踝約旱牧車啊!彼�娌幌�盟�竊趺聰氳模�梢哉庋�撕ψ約海�那槲陝曳吃甑惱也壞匠齟π�埂�
誰說的?她也很在乎啊!“我有擦藥。”宛琬才要抬頭,便讓他狠狠扣下,“啊呦,疼。”
“哼,你倒是與常人不同,鐵劃肉時怎麼不疼?這種人家你苦還有得吃。”墨濯塵一邊斥責,一邊如變戲法般掏出藥巾,瓷瓶,替宛琬擦塗傷口。
宛琬嘴角微微牽動,師傅沒有家人,一直把她當成了親人。“師傅,你不要再怪他了,現在不都過去了。”她怯怯說道。
一提這話,墨濯塵火氣又竄,最近不知怎麼,便如點了炮仗般易爆,“都過去了,那你還待在這裡做尼姑!那老頭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既然允你恢復從前身份,下旨解除了你的婚約,又囉裡八唆說了一通體恤你十年含辛茹苦的廢話,那為何不乾脆成全你急於嫁入他家的心願,偏偏還要你帶髮修行三年才能另擇婚配。你看著聰明,一碰上他就苯,昨天和你說的…… ”
宛琬緋紅了臉,一口截斷他,“你胡說什麼呢,誰急著要嫁入他家了。”她蹲下身子,自顧拔起藥田中的野草。“再說做人就非得要耍陰耍狠,踩著別人的屍體前進嗎?人為什麼要活得那麼累?你昨天說的那些我統統都做不來,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墨濯塵一聲冷笑,一腳踢散她拔在一旁的野草,“那你就不要想著和他在一起!你以為自己無所欲求,心甘情願做顆小草就太平無事了嗎?就算做顆野草,擋了別人的路,還不是一樣會被連根拔起。” 被她氣到胃痛,墨濯塵繼續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為人,在那個家裡是禍非福。你心存良知,熱心助人,別人卻道你另有圖謀。你灰心失望後,轉而無所欲求,別人亦以為你裝腔作勢,欲擒故縱。善心在那個地方非但不能為己招福,反會招來莫名嫉恨。你屢受打擊,終於忍無可忍,欲做回擊,卻正好落入敵手坐以口實,煽動原先認同你之人,反戈相向,其中的醜陋殘酷,你到底明不明白?”
宛琬一時無話可說,其實,她心裡知道他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那裡的殘酷血腥,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適應,可他會在那裡,僅這一點,便讓她別無選擇。她索性在田埂邊坐下,挺起肩膀,對著他微微笑,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