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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走了進去。那熟悉萬分的氣息挾著空中浮塵及無法消除的木材黴味撲面而來。
胤禛反手掩上了門,走至書案前,桌上擺著只烏木銅鎖匣。他端詳半晌,開啟了它,裡面靜靜地躺著一疊信箋。每一封都被壓得很平整,而信封上卻佈滿了無數縱橫交錯的深深摺痕。每一封信箋都因痛楚、絕望、憤怒而曾被狠狠地揉做一團,末了又捨不得真丟開,只好再次把它們小心翼翼地齊齊壓整,一封封地鎖在了這個存留著她所有氣息的屋子裡,年年如此,一次次地重複著。
信箋下壓著些寸把寬的紙條,胤禛蒼白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突地眉尖微顰,抽出張邊角微卷的紙條細細壓平,那是元年他自景陵回來後,她寫的:
“……你曾說我:‘常笑的人並不真是心裡喜樂。’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一語道破,世間又有誰知胤禛是個情感那樣豐富、細膩的人?
胤禛,我不需要什麼,我們的愛亦無需任何證明及肯定。我只要你在我的生命中快樂而滿足的生存許許多多年。我只要你親眼看著我一點點老去慢慢添上一條條皺紋,牙齒一顆顆鬆動,而你仍如現在這般望著我目不轉睛,興趣盎然。那才是愛的真諦,讓所有中傷的人嫉妒去吧,我從不在乎。……”
胤禛將紙條放回原處,她最近一年的信中寫到:今年紅梅怒如胭脂,襯著雪色,分外嬌俏。他收到信後,曾秘密派人馬去各梅花盛地四處探察,卻均無音息。
那年香雪海谷雪壓著梅,梅耀著雪,如海般纏綿洶湧的情愫撲面襲來,胤禛不由閉上了眼,將信箋舉至鼻端,似能嗅到梅香般。
鼻中分明嗅到股淡淡血腥味,胤禛猛睜開眼,湊近窗前細細辨認,梅花瓣瓣淡紅如血,難道這竟是她的血跡?
若不是已斷無生路,宛琬怎會離他而去?才一想,冰冷的感覺一下襲遍四肢百骸,胤禛徒地打了個寒顫。他回望桌上那一封封靜靜躺著的信箋,上面奇奇怪怪筆劃簡單的字跡,又分明是她的筆跡,她當年還戲說那叫“懶人字”。這般想來,那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