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鵬飛對水城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工事的各處細節。
水城並不大,南寬北窄,呈南北向不規則的長方形。
水城牆基以條石修砌,牆體內為夯土,外包磚石。面海的北城牆長300米,高約9。4米,頂部寬8米,垛距10米。水門又稱天橋口,進深約11米。
作為海防要塞,登州水城當然有紅夷大炮。水門兩側各有一座凸出牆體的炮臺,舉起望遠鏡掃過去,共有7門口徑不一的鐵炮。
水兵測量航道水深,張鵬飛暗罵一聲。不出所料,航道淤積很嚴重。
登州曾經是明軍在北方最主要的海防要塞,以往當然能進出大船,那是明軍經常清淤的結果。
韃靼人治下的登州海防年久失修,登州水城只有破船10餘條,當然也沒人去清淤了。
潮水漲落,沉沙積淺。張鵬飛大致估計,至少得投入數千人清理一個月,才能讓登州水城恢復駐紮大戰船的功能,否則只能等大潮水。
十年沒來,張鵬飛也不知道海底泥沙是什麼形狀,尖底戰船和夾板船是難以靠近了。
張鵬飛有20艘在船頭裝了加農炮的炮船,巴納比的6艘船每船各有8…10門不等的4磅、6磅炮。
一般來說,木船不宜與海防要塞打炮戰,但明軍火力有絕對優勢,對登州水城這種露天炮位,幾輪齊射砸過去,石屑紛飛,最多半小時就能將炮臺打垮。
由於海底泥沙淤積,船隊無法抵近城牆炮擊,最厲害的一招用不上了。
韃靼人不投入也有不投入的好處,泥沙成了他們最好的防禦工事。透過城牆,張鵬飛彷彿能看見水城裡綠營水師守備的嘲笑聲。
張鵬飛也不著急,航道差船隊無法抵近這沒關係,韃靼人兵力不足才是他們最致命的問題。
登州水城負山控海,西北面丹崖山被城牆圈在其中。該山標高50多米,蓬萊閣位於山上,是水城制高點,又是天然航道標和望臺。
著名的田橫山在城外。
明軍換乘舢板,在田橫山西側登陸。
一船,兩船,三船,張鵬飛一共放下了1800人,攜帶4門輕炮。
如今是南風期,夜間海面平靜,深入海中的田橫、丹崖二山擋住些許風浪,船隊就在登陸地海外下錨。
綠營未派軍出城反擊。
兩天後,朔望大潮,7艘沙船趁潮水抵近水城。
福船廣船鳥船形狀像新月,兩頭起翹,沙船則是船頭比船尾高很多。沙船平底,不怕擱淺。這7艘沙船在船頭甲板裝了4磅加農炮,一共有炮11門。
明軍水陸並進,綠營以炮火還擊。
登州城內的登萊兵備道如坐針氈。
登州城隸屬兩位道臺管轄,徐大用為山東布政司參政分守青登萊道駐萊州,楊為山東按察司副使分巡登萊道駐登州。
官位是參政銜的分守道比按察副使的分守道高,但分巡道例兼兵備,戰爭中更重要。沒有登萊巡撫,山東海防最高指揮官就是楊。
向濟南、膠州、臨清求援的命令早就發出了,路途太遠,緩不濟急,一時指望不上。楊能做的只有從城外汛地收回分汛駐守的登州營,並調文登、萊州二營抽兵增援。
在援兵抵達前,登州城只有500來個綠營守軍。
水城守備泣血求援,楊派80人出城增援,走到半路便被一陣火繩槍和佛朗機的射擊驅散,連滾帶爬地跑回登州。
如是三次,增援全部失敗。
明軍明顯勢大,登州營妻兒老小盡在城中,出城增援決心不強。
明軍炮擊城牆,試探攻擊幾次。
水城有9座敵臺,東北西3面各3座,南城牆有城樓無敵臺。
綠營反擊火力綿軟無力,顧容分400兵建立對登州府城正面,剩餘官兵分2路攻城。
排槍弓箭射向城樓,架起木梯,一天即登上水城牆頭。
震天的歡呼聲自水城中響起,臉頰被硝煙燻黑的明軍舉起刀槍,向登州府城的方向示威。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明軍開啟水門,張鵬飛搭乘的舢板透過天橋口,緩緩駛入這座他無比熟悉的城池。
碼頭位於內港的城牆內緣,守備府和水城兵丁的營房在內港東側,位於內海灣與東城牆之間。
領兵打下水城的顧容等在碼頭,見張鵬飛下了船,迎上去道,“羽帥,綠營守備在府中自殺了。”
張鵬飛暗歎一聲,這個守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