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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難以捉摸,有時你覺得它清淡,淡若蘭花樣的幽香;有時又覺得它濃郁,濃似一掬盛開的玉蘭。總之,這香味似乎有生命,能隨著品茶時的心情而變化。我驀然感到,肉桂尚且如此,肉桂之上的“大紅袍”該是可以想象的了。
“怎麼樣?”劉廠長笑眯眯地問我們,那頗為認真的神態似乎非讓我們說出個所以然不可。
這個問題提得簡單,回答卻很難。多虧詩人的想象力是豐富的。你瞧,彥先生品了口奇種,眯眼默想了一下,說:“這是一位溫柔多情的日本姑娘。”大家都笑了,連劉廠長也笑得那麼開懷,無疑大家接受了這個近乎於怪誕、但是新奇的比喻。於是,香港詩人黃先生高舉起裝著水仙的那隻茶盅說:“那麼,這就是一位蒙古姑娘了!”嘿,把先苦澀後甘爽的感覺,轉換成一位熱情奔放的草原姑娘的形象,詩人的比喻和想象可謂奇妙!忽然,我覺得大家正瞅著我,天哪,我怎麼還端著那盞肉桂呢!這等於接過一道難題。“肉桂”該是哪國姑娘,它似乎應是仙界姑娘。因為它妙不可言,既感奇妙,卻又不可言狀,那似乎只有仙界可覓。
我說出這個想法,惹得滿堂發笑。不料,劉廠長卻笑呵呵地說:
“錯了,錯了,‘肉桂’還是人間姑娘,‘大紅袍’才是天上的仙女呢!”